执刃一夜未眠,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宫门暗藏着危险,至于危险是什么,危险有多大,危险在何处,他现在还没法断定。
第二天,他匆匆去了后山,不顾三位长老的反对,坚持要让宫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红玉侍卫金繁去前山保护宫子羽,未避免落人口实,三位长老只好将金繁降为绿玉侍卫,让他跟着执刃去了前山。
宫远徵跟往常一样去角宫叫宫梦角起床,结果她不在屋内,听侍女说她去角公子屋里了,他又朝宫尚角的屋子走去。
只见那个小小人儿,手中抱着一大叠账本从宫尚角的屋里走出来。
“妹妹拿这些账本做什么?”宫远徵立马跑上前从宫梦角手中接过账本,由自己抱着。
“哥哥为了家族营生,常年奔波在外,我是他的妹妹,理应为他分忧解难才是。”宫梦角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了,其他人都早早地休息了,而哥哥还在查阅账本,她为了让哥哥早点休息,就赖在哥哥的屋里不走,盯着催着哥哥睡觉,但每次都是她先扛不住睡着了。
“哥哥既要管理家族经营,又要忙于江湖斡旋,其中的艰辛难以想象,我们做弟弟妹妹的,确实要为哥哥多多分担些事务。”宫远徵说道。
于是宫梦角和宫远徵两个人一同看起了账本。
宫门的生意涉足范围极广,有银庄、布庄、绣坊、茶坊、米行、药行、酒楼、客栈等等,经过角宫几代人的创建、经营、发展和壮大,已颇具规模,与那地处江南的商业巨头聚源堂并驾齐驱。
账本枯燥,宫梦角和宫远徵勉勉强强看完两本账本,都感觉很吃力了,也不知道哥哥一个人是怎么看得下去这么多账本的,只有切身经历过,才能更加明白哥哥的不易。
“听说,你最近和远徵弟弟在研究账本啊,怎么样,有发现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宫尚角笑着问道。
“这个嘛……哥哥,实践方能出真知,像我这样足不出户,只会纸上谈兵,是办不成大事的。我想随你一同出宫门,去各处商行看看,可好?”宫梦角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诚恳。
“这……你一直养在深闺中,宫门外的人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若你现于人前,你的身份便会被世人知晓,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祸事。”宫尚角说着,有些担心,一时拿不定主意。
宫梦角眼睛一转,有了想法:“哥哥不必担心,我自有主意。”
次日清晨,宫尚角还未起身,已有侍卫叩门来报,说角小姐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他一同出宫门了。
“今日居然起这么早。”宫尚角好笑道,立马起床洗漱更衣,简单用了早膳,略微收拾,便去找宫梦角了。
宫梦角长发盘起,脸和脖子还抹黑了,一身侍卫打扮,手持佩剑,英气逼人。
宫尚角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请问这位小侍卫,来角宫有何事啊?”
“禀告角公子,属下今日特来护送您出宫门。”宫梦角笑嘻嘻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