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宫中,雪公子和雪重子坐在湖边石台上喝茶。天空飘着零星的雪,缓慢而轻柔的落下,像是一场若有若无的心事。
雪重子问。
雪重子“你是不是偷偷去前山了?”
雪公子摇头。
雪重子抬头看了雪公子一眼,犀利目光中带着一点嘲讽。
雪公子“是的,我是去前山了。”
雪公子承认。
雪重子“家族有禁令,除非遇宫门紧急情况,否则绝对不可以踏出后山。你把家规都完全忘在脑后了,是吗?”
雪重子诘问。
雪公子“执刃有难,算不算宫门紧急情况啊?”
雪重子“强词夺理!”
雪重子语气中带着责问。
雪公子叹口气,
雪公子“行了,我知错了。”
雪重子“……前山好玩吗?”
雪重子立即换了个口气。
雪公子“不太行,比起冰雕玉砌的雪宫来说,差远了。”
雪重子又看了雪公子一眼,
雪公子“其实很好玩。前山非常大……我差点迷路,感觉很有意思……”
雪重子“……不知道执刃大人有没有危险……”
雪公子“执刃大人那么聪明,应该都能化险为夷。”
雪重子第三次瞪了雪公子一眼。
雪公子“我感觉,执刃大人此刻一定遇到了危险,需要我们的帮助。”
雪公子一脸正色的嘀咕道。
雪重子起身,那张冷脸突然露出了微笑:
雪重子“不装了,走,去前山!”
两人雀跃而起,蹦蹦跳跳的背影消失在雪宫入口——他们愉快地犯规出山了。
地牢里灯火昏暗,云为衫无力的垂坐在椅子上,对面的宫尚角阴冷的看着她。
宫尚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好好回答——”
说完他端起来桌案上的一碗毒酒,走到云为衫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云为衫垂眸不语,她的嘴唇发白脸色有些难看。
见云为衫不理会他,宫尚角也不客气,他直接抬手箍住了云为衫的下巴,另一只手端着毒酒送到了她的唇边。
宫尚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云为衫此刻被宫尚角封了内力,面对他的桎梏她的挣扎显得微乎其微。
她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好像要碎掉一样,她痛苦的皱着眉冷冷的盯着宫尚角。
宫尚角掰开她的嘴,药碗里的毒酒刚要越过碗沿,马上就要倒入云为衫的嘴中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通传。
“禀角公子,桑小姐来了。”
“说要来给您送餐食。”
宫尚角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垂眸撇了一眼一脸痛苦之色的云为衫,放开了对她的桎梏。
宫尚角“让她进来吧。”
宫尚角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
云为衫擒着发红的眼角,皱眉看向负手而立的宫尚角,他为什么突然停止了灌她的毒酒?是因为桑梓意么?
不一会儿,寂静的走廊上便响起了平缓的脚步声,宫尚角转头看向牢房的入口,桑梓意此刻身着一身纹锦素衣缓步走来。
她的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意目光柔和的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的面色也松缓下来,他拇指微微摩挲了一下,散掉了身上的戾气,抬脚朝她走了两步,问道。
宫尚角“你怎么来了?牢房阴冷潮湿,你的身子怎么样?”
桑梓意在他面前站定,目光不经意的在宫尚角身侧滑过,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云为衫。
桑梓意“我听金复说你在长老殿待了一夜,滴水未沾,现在你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审讯。”
桑梓意“真当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
桑梓意“我给你炒了一些小菜,还熬了些粥,你先去吃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