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突然开口:
雾姬夫人(茗雾姬)“徵公子确实没有撒谎,云为衫的后肩上有明显的暗器伤口,至于是不是为徵公子的专属暗器所伤,还请长老们定夺。”
云为衫和上官浅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皆是震惊之色。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宫子羽、金繁和宫紫商觉得异常错愕。
桑梓意目光不动声色的在雾姬夫人和上官浅的面上扫过。
她看到了上官浅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她心底冷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此刻的上官浅面上虽然顺从的闭上了嘴,但是心底却十分震颤,她刚刚差点就暴露了——在宫门里待的久了,她差点都忘记无锋是个怎样的所在了,没有所谓的朋友,任何人都可以背刺你一刀,弱肉强食才是那个世界生存的法则。
缓过神来她才发现刚刚那一刻,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此刻她尽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刚刚宫尚角没有注意到她露出的破绽。
雾姬夫人不愧是在宫门潜藏了二十多年的老人,简直精明至极,她知道若是自己真替云为衫掩藏掉了伤口的事实,不仅会引起宫尚角的百般纠缠,还会让宫子羽心里敲响警钟,救了一个云为衫害了自己不划算,但若是损失一个无锋的魑来保全一个魅,这才有价值。
花长老当场拍板:“来人,将云为衫关进地牢,交由角公子审问。”
牢房里没有常见的刑柱、铁链和手铐。云为衫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在她对面,坐着宫尚角。宫尚角的旁边有一张桌子,桌面上并排摆放着一杯接一杯颜色各异的毒酒。
宫尚角“长老们说,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可以用刑致死,也不可以造成永久性的身体损伤,也不可以让容貌损毁……看来,宫子羽在长老面前废了不少口舌……”
云为衫依旧保持沉默。
宫尚角“不过,在满足上面三点的同时,让你痛不欲生、求死不得并不难。远徵弟弟的每一杯酒都足以让你后悔来这世间走这一趟。”
云为衫“你想问什么?”
云为衫道。
宫尚角直视她:
宫尚角“你是无锋之人吗?”
云为衫“我是。”
宫尚角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显然,他没有料到云为衫会如此轻易地承认。此时,牢门外的走廊上,金繁拎着一个食锦盒走到地牢门口,
金繁“奉执刃大人之命,给云姑娘送餐。”
侍卫有些犹豫。
金繁“执刃的命令,你们也敢不听?”
“金侍卫,您把东西先放在这里,稍等,我们进去通报。”
牢里,宫尚角铁青着一张脸,掐着云为衫的脖子,看着云为衫太阳穴渐渐暴起的血管,盯着云为衫不断变化的眼睛,思考着她说出来的话。
侍卫进来,向宫尚角禀告:“大人,金繁侍卫在门口,说是奉执刃大人之命送鸡汤给云为衫小姐。”
宫尚角松开手,云为衫则剧烈喘息着。
宫尚角“鸡汤……哈,是百草萃鸡汤吧?”
宫尚角看着云为衫,
宫尚角“宫子羽可真爱你,怕我用毒逼供,宁愿自己冒险,也要把百草萃给你。可惜……”
得到指示的侍卫重新回到门口,他有些害怕,低头对金繁说:“金侍卫,实在抱歉,宫尚角大人……不准送食……”
金繁咬了咬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