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面容镇定,继续说道:
宫子羽“还有,刚刚徵公子说他撞见月公子和云姑娘密谋……可否让远徵弟弟说说他具体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宫远徵“哼,还要狡辩?我当时潜藏在云为衫房间对面的屋顶,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月长老从后山来,翻越围墙,直接进入云为衫的房间。而且为了掩人耳目,他用迷香将巡逻侍卫迷晕。我准备去向哥哥汇报,结果被金繁发现,他出手阻拦,将我打伤后点穴将困在羽宫……”
宫子羽“远徵弟弟,你说月长老从后山而来,直接进入云为衫的房间……”
宫远徵“没错。”
宫子羽“但你又说他放了迷香,迷晕侍卫……那他是在什么时候放的迷香?”
宫远徵一愣:
宫远徵“……这……空气里确实有迷香……”
宫子羽讽刺一笑:
宫子羽“那总不能是我羽宫的人自己放迷香把自己迷晕过去吧?”
宫尚角皱起了眉头,他明白宫远徵招架不住如此刁钻的攻击角度。
宫子羽看着慌乱的宫远徵,进一步逼问:
宫子羽“而且,你说侍卫们都被迷倒了,你却没有被迷倒,那是为何呢?”
宫远徵冷笑一声,说:
宫远徵“可笑,我长期服用百草萃,一点点迷香算得了什么。”
宫远徵对自己的回答未免有一丝得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踏进宫子羽的“陷阱”宫子羽却露出了笑容,继续问:
宫子羽“你说金繁和你缠斗阻止了你,请问,如果有迷香,金繁为何没有中毒?金繁只是一个绿玉侍卫,也服用了百草萃?”
殿内众人也觉宫子羽问得有理,而宫远徵难以自圆其说,情绪压抑不住,宫远徵满脸通红,明明自己说的是事实,他却被能言善辩的宫子羽颠倒了黑白。
然而,宫子羽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很快补上了最后致命的一刀:
宫子羽“而且,宫远徵弟弟,你深夜潜伏在羽宫屋顶,是想做什么?”
宫远徵“我……我是……”
宫远徵满脸通红,无法回答,只能转头看向宫尚角,满眼求救之色。
宫尚角沉默不语,宫子羽的连续发问,都打到了宫远徵的死穴,而且合情合理,无懈可击。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听着宫子羽的陈述,寻找他话语中的漏洞,同时快速整理着反击思路。
宫子羽清清嗓子,放慢了语速:
宫子羽“我练习斩月三式遇到困惑,所以派人请月长老前来指教。金繁半夜巡逻,发现了在屋顶鬼祟潜伏之人,随即出手擒拿,想问明情况,虽然出手较重,但情节之下,如此处置,过错不算严重吧?”
宫子羽“倒是徵公子行迹败露,见逃脱不成,只能放响箭通知宫尚角。正因为宫尚角知道宫远徵来羽宫潜伏,所以他才会直接冲到羽宫要人。整件事情非常清楚,却被宫尚角和宫远徵两兄弟颠倒人黑白,编造出这么一大篇漏洞百出的谎言。”
宫子羽“至于你们说的云为衫勾结月长老,更是无稽之谈,云姑娘当晚根本就不在羽宫。”
宫子羽竟公然撒谎,这让宫远徵气愤无比:
宫远徵“宫子羽!你胡说!”
宫远徵“云为衫若不在羽宫内,那姐姐的伤是谁打的?!”
想到桑梓意的伤势,宫子羽微微一愣,但他还是攥紧了袖中的手,冷静出声分析道:
宫子羽“我查看过了,梓意当时口吐鲜血,血迹暗沉分明是中毒的症状。”
他不相信云为衫会用毒去伤害桑梓意。
宫子羽“但是你我皆知宫门内极少有毒可以伤害她至此,而且要说宫门内至毒之物,不都在远徵弟弟那里么?”
宫子羽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宫远徵差点失去理智,蹭的站了起来:
宫远徵“宫子羽,你什么意思!”
“够了!不管如何,宫尚角动了刀刃就是大忌,必须惩罚!”雪长老决计快刀斩乱麻。
宫远徵脸色苍白,不再出声。他怕宫子羽那张颠倒黑白的嘴,再把黑锅背到哥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