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里有一池温泉水,流水潺潺,烟气缭绕。
华丽的刺绣裙摆摇曳着,从伯渊身后款款走来。
上官浅捧着托盘,将水果、酒水、香薰一一放在温泉边上,伯渊伸手就能取到的地方。
她特意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比起往日的清纯素雅,平添了一分成熟与妩媚。
微微俯下身子倒酒,露出白皙的脖子和锁骨,她定定地看着伯渊,被温泉蒸腾的热气熏红了面颊,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等待着有情人采撷。
这尼玛谁忍得住?
烛火微摇,水花四溅。
云消雨歇,伯渊穿着外袍,敞着胸膛,坐在矮案前喝茶,目光却落在上官浅身上,紧紧盯着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他今日可算是尝到了。
真好,还想再来几次。
上官浅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开来,只穿着贴身衣物,脸上带着没有散去的红晕,迎着伯渊的视线。
上官浅这是公子选的衣服,好看吗?
伯渊很美,但我没在看衣服。
伯渊将手上摇晃的杯子落在托盏上,高大的身影逼近了上官浅,阴影打在她娇小的身子上,上官浅羞涩低头,任他采撷。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上官浅其实…我深夜前来,是有求于公子。
伯渊所求何物?
上官浅求公子为我报仇。
伯渊仇人是谁?
上官浅清风派的点竹。
伯渊可以。只是,有一件事,以后你要记住。
上官浅公子尽管吩咐。
伯渊永远不要把自己当做筹码,你是我的妻子,你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
伯渊我永远免你苦,免你惊,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伯渊吻上了上官浅泛着泪花的眼睛。
孑孓千年,伯渊终于有了伴侣。
而上官浅只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她愿意沉沦,自愿溺死在这绵绵情意之中。
伯渊将上官浅抱到了正殿,在玉玺墨竹交错编织的床席上,恶狼将小兔子细细吞吃入腹,没放过任何一丝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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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角宫茶话会便开始了。
上官浅远徵少爷身上这么重的晨露,又去侍弄花草啦?
宫远徵对她翻了个白眼,正了正头上他哥新送的碧玺珠抹额,一秒变脸。
宫远徵早啊~嘎?
看到伯渊束起的头发和空空如也的额头,宫远徵硬是把这声哥给偏成了鸭叫。
知道抹额对宫家男人的意味,上官浅对他得意一笑。
上官浅对了,远徵弟弟,谢谢你。
宫远徵谢我?
上官浅你送你哥哥的那床玉玺墨竹交错编织的床席,真是温润养人。
上官浅怪不得,今儿一早,公子都说我气色好了不少~
宫远徵什么味道,哦,茶的味道!
上官浅嗯,恰好公子也喜欢,那远徵弟弟也多喝一点。
小狗狗撅起了嘴巴,将茶水一饮而尽,“咣当”一声,搁在桌案上。
伯渊手怎么了?
宫远徵弄草药的时候被晒干的硬草割破了,小伤,没事。
伯渊那也要好好包扎。
上官浅我来吧。
上官浅用帕子掩唇轻笑,取来伤药和纱布给宫远徵包扎,小狗狗难得安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