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渊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方绣着月桂的帕子,仔仔细细给上官浅擦干净了脸上的泥土。
看着她的眼睛,伯渊揉了揉媳妇的脑袋瓜,手感真好。
伯渊太多太杂了,只要白色的就好。
白色杜鹃,意为被爱的欣喜。
上官浅听懂了伯渊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福身。
伯渊种好了,进来喝茶。
上官浅是,全听公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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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一向被偏爱,所以,他只是在长老院殿外跪了一夜,最心软的月长老就松口,允许宫子羽将茗雾姬接回羽宫,往后以随侍的身份为老执刃守陵。
翌日,一大清早,宫子羽就带着金繁来到角宫,直接往殿内走。
方才他去徵宫,却被宫远徵的绿玉侍金数给直接怼了回来,没办法,宫子羽只能来角宫找宫远徵让他放人。
宫子羽刚要进门,正在门口花坛边上修剪枝叶的上官浅拦下了他们两个。
上官浅 羽公子,请留步,容我向公子禀报一声。
金繁叫‘执刃’!
金繁脸色一正,命令她,而上官浅愣了一下,不但没叫,反而挺了挺身子,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挑衅的意味。
见上官浅如此,金繁突然抬起刀,挥手把刀鞘按在上官浅肩膀上,巨大的力量灌注双肩,压迫得她双膝一软,不由下跪。
上官浅的膝盖还未着地,突然一双手搀着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上官浅回头,看见伯渊冷凝的一张脸,眼中杀意腾腾。
以下犯上,金繁已有取死之道,那便不必再留他。
旁边的宫远徵也负了气,目带轻视,眉结仇恼,狠狠地瞪着他们。
远近亲疏,宫远徵分得清楚,他能看轻上官浅,但上官浅却不是金繁这个狗奴才能欺负的!
看着伯渊和宫远徵的面色,金繁有些畏惧,他看向宫子羽,然而还不等宫子羽求情,金繁已经身首分离了。
不仅是伯渊的刀快,宫远徵的刀也不慢,那把由伯渊用玄铁打造的佩刀架在宫子羽肩膀上,硬生生让他给上官浅跪了个实乎。
伯渊以下犯上,罪该万死!执刃,你觉得呢?
这声执刃,轻慢极了。
伯渊上官浅是我宫尚角的妻子,得罪她,就是和我宫尚角过不去。这一次,让金繁抵命,下一次,就轮到你了。
看着伯渊的身影,上官浅心中一动。因为从没有人肯为她出头保护她,即便是寒鸦柒也不敢这样做。
地上,宫子羽双目赤红,伯渊的刀刚挪开,他就要暴起伤人,可他的刀还没拔出来,就被宫远徵踹上胸口,猛得倒退了三步,跌坐地上。
宫远徵废物!来人,把地上清理干净!
宫远徵冷冷笑着,而伯渊已然离去,连头都没回。
看着金繁被拖走的尸体,宫子羽痛彻心扉,等他收到徵宫送来的快递——茗雾姬的尸体时,更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气死。
傍晚,有黄玉侍卫请伯渊去长老院。
上官浅公子…
伯渊无碍。
长老院议事厅,三位长老上座,宫子羽和宫紫商对伯渊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