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的。"裴时将一瓶泛着琥珀色的酒放在了几人中间。
陆景拿起,检查了一下封口,对着灯光轻晃几下,不紧不慢地欣赏着,半晌,悠悠开口,"我记得你有瓶二十年的。"顿顿,又一副恍然的样子,"不对,那是几年前的事,现在该有二十五年了吧。"
几分钟后,裴时又一次从酒窖里上来,将另一瓶酒恶狠狠地丢给了陆景:"二十五年的。"
喝不死你!
几个人中,江墨被裴时以未成年的理由赶回了房间,池忆酒量一般人也不活跃,白暮认为酒精会损害他的大脑也回了房,陆景一切条件良好但不屑于整杯整杯地灌。
裴时瞄上了谢殊。
貌似,小秘书就算参加宴会时也是滴酒不沾的啊……
谢殊顶着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僵了僵。
"来来来,空喝无趣,玩儿点什么吧。"
陆景嗤笑一声,淡淡扫了谢珠一眼,退到一边,显然不打算参与。
裴时撇了撇嘴,不再管他。
他从小在外胡混,酒桌上的伎俩了如指掌,三两下把池忆灌醉送进了客房,然后便一心一意地针对谢殊。
谢殊早有察觉,借口离开一会儿时翻出几粒醒酒药提前吃下,不动声色地警剔着,很快便能掌握几分要领反阴裴时两把。
裴时耐心十足,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己的酒量,谢殊抵死挣扎的这几杯对他不足为道。
时间一长,渐渐地,谢殊意识有些朦胧,难以继续提防了。
"不……不能再喝了……"他终于忍不住沙哑地出声,身体向后仰去,试图躲开裴时递来的又一杯酒。
裴时锲而不舍:"没事,再喝两杯,这局你输了。"
谢殊微微垂下头,眼底带着几分醉意的委屈根本遮掩不住:"明明是你欺负我……你对他们几个那么好,就知道……针对我……"
裴时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刚才喝的几杯酒后劲涌上来了,探手捻了捻悬在谢殊耳边的镜链,指腹轻轻蹭过他微凉的耳垂。
谢殊不自在地想要挣出,裴时没有松手,静静地看了两秒这人如那天发烧时一样迷糊不清的样子,选择顺从自己内心的本能,就着他向后撤的动作手腕一抬,反射着灯光的金属镜框滑落下去,裴时俯身上前。
陆景也早已回了客房,别墅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现在的客厅安静无比,裴时能清楚地听到两人凌乱地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听话,把剩下那两杯喝完好不好?"他贴着谢殊的颈侧吻了吻,声音沉沉。
谢殊失焦的眼睛迟缓地眨了眨,似乎根本没有听清他的话,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裴时伸手捞过一旁的酒瓶,仰头猛灌了一大口,欺身而下。
醉后的谢殊格外乖顺,艰难却努力地吞咽着。
却还是有冰冷剔透的酒液顺着下颔滚落,隐没在层层叠叠的衣物下。
裴时起身时,看着这人急促地大口喘息,终于还是忍不住收紧双臂,将这人紧紧圈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