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迁子小姐。”
房门被敲响,君迁子将房门打开便看到一位侍女身后带着两名侍卫,侍卫手上提着的是一个巨大的箱子,侍女看君迁子并不让位,便恭谨的点头示意。
“君迁子小姐,这些是徵公子让奴婢拿来的,还吩咐小姐收拾完毕后去医馆找他。”
听到是宫远徵的意思后,君迁子才恍然大悟的让开位置,放下东西之后,侍卫与侍女便立即离开,态度十分的恭谨,怕也是沾了宫远徵这个对外冷面毒娃的光了。
昨天君迁子说完那些话之后,不出任何意外,宫远徵没有留下任何话就离开了。
原本君迁子还以为宫远徵只是将她的话当成是笑话听听,但是没想到,这个傲娇的小公子真的就愿意将她带在身边了?
那她真的是需要好好感谢上官浅呢,毕竟没有上官浅刺激他,宫远徵怕是很难敞开心扉,哪怕是一点点。
哪怕昨晚,他完全不告诉君迁子他生气的原因。
即信任也怀疑,是现在的宫远徵。
宫远徵拿着一本医书,坐在背对门口的位置等待君迁子,只是越等心中就越发的烦躁,这个时辰,他本该与哥哥一同等待午膳才对,现如今还要在这等着一个磨磨蹭蹭的女人。
“小公子医术高明,就连眼光也十分的独特呢。”
人未到声先到,是宫远徵对君迁子的评价。
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想要快些拉着君迁子到哥哥的角宫一同用膳,却在转身的时候呆愣片刻。
君迁子挑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她对自己十分的满意。
今早侍女送来的箱子里全是衣物以及发饰,多是颜色鲜艳当下流行的服饰。
那次在地牢,基本上都是君迁子在碎碎念,甚至君迁子都不确定宫远徵是否有听她说话。
但是就在今日,君迁子得到了答案。
到底是一个被哥哥保护的小孩子,心思单纯,虽多疑,但也自负,他认为只要从他的试探下通关的人,皆是可信任的。
即使这一份信任如同细绳一般,一触即断。
“小公子,好看吗?”君迁子在宫远徵面前站定,转了个圈。
底色基本上都是白色,搭配上红色的裙摆,没有任何花纹,却显得高贵优雅,金丝缝边。
红色的披帛在手臂间,随着君迁子的动作漂浮在空中。
宫门里没有人是这种打扮的,大多数都是以低调奢华有内涵为主,而鲜艳明媚的颜色让君迁子十分的鲜艳,就如同黑暗中特别的那一束光。
“谁允许你叫我小公子了!”
宫远徵被君迁子转圈的时候跟着一起在空中旋转的披帛打到脸颊,不痛,甚至如同被人轻抚了脸颊一般,痒痒的。
下意识的就抓住眼前的那抹红色,下一秒便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又羞又恼的叫嚷着。
“昨日便说了,我是你宫远徵的人。”
看着自己的披帛在宫远徵手上,便一点一点的抽回,宫远徵也不松手,距离也越来越短,直到最后两人手中的披帛短到让两人的双手碰到一起,君迁子才继续开口。
“小公子,是属于我的。”
“而我,也是属于小公子的。”
“只属于,彼此。”
君迁子顺势握住宫远徵的手,再一次重复小公子的含义,神色认真又虔诚。
无法理解属于彼此的含义,宫远徵只感觉到眼前人的目光炙热,如同要将他灼烧,将他融化。
只属于彼此是什么意思呢?
宫远徵没有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懂这种感觉,但是却在心中期待着君迁子所说的‘只属于彼此’。
引以为傲的医术,是所有人都能学习的,不会只属于他。
哥哥心中的东西太多了,宫门,责任,所以哥哥也不会只属于他。
可是从小到大,自己的身边只有草药,只有哥哥,他却没有真正只属于他的东西。
“不允许,骗我。”
等了许久许久,一道暗哑低沉的声音,如同小兽嘶吼一般的声音从宫远徵嘴里传出来。
听不清楚,但君迁子知道,宫远徵妥协了。
“绝无谎言,一直都在。”
君迁子握住宫远徵的手,这一次没有被甩开,也没有被狠辣的眼神盯着,而是被宫远徵更加用力的握紧。
君迁子的手冰冷,宫远徵这一次却只想要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来温暖君迁子的手。
如同昨日君迁子为他暖手那般。
他心中也起了对她好的想法。
两人的交谈,两人的心意相通,幼稚,却又认真,可笑之极,却又是一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