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生理需求,于适又尽职尽责地将虚弱无力的孟宴臣扶回床上躺着,却忽然听见他说:“我需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之前在背后对你出言不逊,抱歉。”
“啊?哦,没关系。”
于适一开始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就猜到他所谓的出言不逊是什么了,毕竟客观的差距摆在那里,看来以后他要更努力了。
不过于适倒是因为他这句话正视起孟宴臣这个人了,足够坦荡,这一点蛮不错的,而且结合从小乔他们口中听来的话,孟宴臣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幸好他自己作死,于适不由感到庆幸。
璨璨拎着东西进来时,两个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她身上,不过她眼里只有于适满含笑意的亮晶晶的眸子,“我回来啦。”
于适将正要递给孟宴臣的水杯放在了一边,赶紧去接璨璨手上的东西,“怎么买了这么多?早知道我去了。”
他念叨着,还不忘拿起璨璨的手仔细查看。
“哪有那么娇气,我又不是易碎的瓷器,而且好歹我还跟你们训练了半年呢,这点东西都能压坏,我也白活这二十一年了。”
孟宴臣听着两人熟稔亲昵的对话,心里竟然没感觉到多痛,大概是麻木了吧。
任由于适拉着她的手按摩,璨璨才关心起孟宴臣的情况,问道:“宴臣哥,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来看过了吗?”
本想说已经没事了的孟宴臣,冷硬的神情忽然软了下来,“还有些恶心想吐,头晕,身体也没什么力气,医生刚刚来了,说我还要住院观察两天。”
于适:!!!
孟宴臣刚刚不是跟医生说已经没事了吗?呵~苦肉计?
于适刚想拆穿他,就听璨璨道:“胃出血确实严重,以后也要好好调养才行,你情况也稳定了,我怕付姨和孟叔叔担心,就没告诉他们,于适一会儿也要回训练营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通知了骁哥,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中午就到了。”
孟宴臣一哽,他想问你能不能照顾我,可是看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他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上了嘴,只是心里的酸涩无以言喻,苦肉计只在在意你的人面前有用,像他这样,徒增笑料罢了。
“好,辛苦你们了,谢谢。”
于适舒坦了,拉着璨璨到沙发上坐下,“璨璨,刚刚医生说孟先生要禁食24小时,早餐就只有咱俩吃了。”
一直在被两人默契的动作言语刺激的孟宴臣,甚至不敢看璨璨了,他怕璨璨发现自己眼里的偏执和那一闪而逝的疯狂。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只有“谢谢”这两个字可说了呢?那么疏离的两个字,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远了一点。
璨璨和于适胃口倒是很好,于适还跟璨璨幽怨地念叨,“还以为出来能吃好一点呢,结果还是玉米红薯。”
璨璨把盒子往于适身边推了推,“这不是还有小菜、水果和煮鸡蛋吗?特意给你买的,而且我陪你一起吃呢。”
大概不管怎样,人为求心安,总喜欢临时抱佛脚,哪怕于适训练从未懈怠过,这时候也更加遵守训练营的规则。
璨璨也不例外,最近都没给其他人刷饭卡买肉夹馍了。
孟宴臣看着二人的相处,只觉得心在滴血,最后只能闭上眼自欺欺人,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