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有些为难,但还是走过去。
江蓁蓁绷紧了身体,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笼罩着,他常年待在药房,身上浸染了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淡淡的,虽不喜欢,但也不太讨厌。
少年伸出手,有些僵硬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江蓁蓁下意识地颤抖了一瞬。
他的手缓缓向下,滑过她的僵直的脊背,纤细的腰肢,引得她微微战栗着。
“好了,没有。”他迅速起身,转身背对着她,逃一般上前向宫尚角汇报,衣袖下悄悄捏紧了发麻的指尖。他知道暗器袋不在她身上,哥哥这么信任的人,除了家人就是真的傻子,偏她两样都占了。
“如此,上官姑娘可还有异议。”
话落,两个侍卫出列例行公事一般给她搜身。
她泫然欲泣,欲落不落的眼泪终还是落了下来,哀怨地望着宫尚角。
江蓁蓁有些不忍,她走过去,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哥哥……这……”宫尚角面无表情,朝她摇了摇头。
江蓁蓁噤声,走到金复跟前儿,像小时候那样攥着他的衣摆。
宫远徵远远瞧见,轻嗤一声偏过头去。
搜身自然是搜不出来什么的,而外出沿途搜寻的侍卫也回来了,带回了被扔在湖中的暗器袋。
宫尚角装作斥责的模样让宫远徵给上官浅道歉,宫远徵虽倍感委屈,却还是听话道了歉。
“远徵弟弟,送蓁蓁回去。”
江蓁蓁抿着唇在宫尚角和上官浅面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宫远徵走了。
走出角宫一段距离,宫远徵见身后的动静渐渐浅了,回过头,只见天真娇俏的少女落在身后,低着头亦步亦趋,沿途的灯笼光亮微弱,她又没习过什么功法,看不真切,身形也不似男儿灵活。
“徵公子?”江蓁蓁打量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挡住了全部光亮的高大男子。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她的头顶。“手给我。”
她才及笄不久,宫远徵本就是宫门嫡系年纪最小的一宫之主,又整日里与毒虫毒草作伴,并不知道如何养护娇弱的花朵。
江蓁蓁带着疑惑顺从地搭上他的手心,少年掌心微凉,带着薄薄的茧,不似她金尊玉贵地养了这许多年。
两相碰触,宫远徵也一愣,掌中温润如玉的滑腻之感,他这双手拿惯了冷冰冰的暗器,一时都不知道该使多大的力。
宫远徵:“你在想什么?”
江蓁蓁:“上官姑娘真的偷......拿了你的东西吗?”
她不傻,哥哥和宫远徵那般神情,分明就是断定了是上官浅所为。
宫远徵:“不是她还能是谁,我又不是宫子羽那个废物,还能把自己的东西弄丢。哼,上官浅,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一定要把尾巴给揪出来!”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见身边的人也没附和他,不由得手上加重了力道。
江蓁蓁收到示意,颇为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原先你说哥哥选上官姑娘是为了宫门,我还与你争论来着,今日才知,哥哥是真的半点没考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