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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动不动，仍旧没有说话，但手掌传来的力道昭示着他此刻并不如面上那般平静。
“为何是我？”
为何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为何明知道李相夷错得一败涂地还会选他？为何面对着命不久矣的我还愿这般……
云禾学着他不答话，缓缓地起身。她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在他嘴角落下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他没有躲开，也没有露出半分不悦的神色，而是抓住她的手，低头认真地看她的眼睛。
那眼眸里倒映出全部的他，有眷恋，有哀伤，有意动，有胆怯，独独没有厌恶和排斥。
云禾迟疑着，试探着，期待着，将手伸向他腰间，那里只有一条做工样式极其简单的腰带，微微一拉便能解开。
她拉住腰带的一头缓缓往下拉，彼时房间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似乎那衣料摩擦的微小声音也都清晰可见。
就在她快要成功时，一只骨节匀称的手按住了她，头顶传来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云禾。”
云禾目光一滞，眼角眉梢的温柔褪得一干二净:“师兄？”她仰头望着他，带着最后的疑惑和询问，阴鸷开始在心间蔓延开来……
但他却道：“你永远不必做这些。”
他眼神晦暗，转而捧着云禾的脸，心尖一阵针扎般的疼痛，或许是那冉冉欲散的香扰了心神，亦或是那双骤然间失了神采的眼睛，脑中那根弦终还是“铮”的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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