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漏深烛光,冷翠引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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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穿堂而过的寒风凛冽。
几人从上官浅房间出来。
在听完小枫所讲在草丛里捡到的远徵的暗器袋,
宫远徵非常诧异,
宫远徵“我的暗器囊袋不可能会那么——”
宫尚角“——不可能会那么轻易松脱。”
宫尚角几乎异口同声地接下了他的话。
宫远徵愣住了。宫尚角眼底蔓延了一层寒冰,但嘴角仍然挂着少许未知的笑意。
宫远徵嘟囔,
宫远徵“我还是怀疑上官浅干的…”
小枫笑了,这孩子脾气太直,
九夫人“儿子,你也看见了,空口无凭,就算我和尚角愿意相信你,其他人也不可能相信你。”
宫远徵低下头,
宫远徵“娘和哥哥相信我就行了。”
宫尚角开口,
宫尚角“我当然也相信你。可是,弟弟,刚刚那一局,你确实输了。”
宫远徵“嗯……我太草率了……”
九夫人“阿徵,若我没来,你和尚角真的让人搜了上官姑娘的身,若没搜到确实证据,那就是对人家的不尊重,这样做对你俩的名声也不好!”
听了婶婶一番话,宫尚角也陷入了反思…上官浅真是好计谋!
宫远徵更加愧疚,
宫远徵“娘,是我鲁莽了。”
宫远徵“哥,对不起!”
差点就把哥哥带进坑里了…
小枫轻叹一口气,缓步上前,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肩,
九夫人“你要记住,尊重每一个人,尤其是你的家人,是比任何武功都要重要的修行。上官浅虽非血亲,却也即将成为我们的一份子,若无确凿证据,一些猜疑行为,可能会让她心寒。”
小枫先回去了。兄弟俩又在一起聊了会儿。
宫尚角拿出刚刚上官浅给他的红色锦囊,里面有一枚白色的玉佩。看着玉佩,宫尚角眼神莫测,
四年前的上元灯会,上官浅半路遇到歹人,恰好遇上宫尚角路过、解救,这枚玉佩就是他当时掉的。
这个“恰好”是否太过恰巧了…一个不简单的女人进了宫门!
宫尚角“若不是婶婶及时来到,说不定我们已经被摆了一道!”
宫远徵的头低的更低了,
宫尚角屈起手,指尖像磨蹭着爪牙一样不易察觉地摩挲了一下。
宫尚角“你知道狮子靠什么捕食吗?”
宫远徵“尖牙利爪。”
宫尚角“不对。”
宫远徵“靠群狮齐心?”
少年又试图回答。
宫尚角“靠耐心。”
宫远徵“耐心?”
宫尚角“狮子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会卧于草丛中静如磐石,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不会行动,否则一旦惊动羊群,就会一无所获。”
宫尚角“如果有一只狮子像你刚刚那样草率的话,那它当天就只能饿肚子了。更糟糕的是,它可能会被其他狮子孤立、放逐。”
宫尚角语调平和,慢条斯理,仿佛在告诉面前的人如何才叫耐得住性子。
宫远徵“明白了,哥。”
宫尚角“你明白什么了?”
宫远徵“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宫尚角“也比想象中更加有趣。”
声音很低,宫远徵没有听清,而宫尚角已经恢复如常,
宫尚角“对了,你回去把暗器囊袋里的所有暗器仔细检查一下,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暗器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
宫远徵“哥哥的意思是?”
寂夜里,他留下一句,如同金石激起风霜巨浪,
宫尚角“宫门之内,还有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