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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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跪在一旁的贾管事突然瞪大眼睛,身形一动,衣袖一挥,两枚暗器从他袖口里飞出,朝长老们射去。
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宫尚角眼明手快,从腰间抽出配刀,挥刀打中暗器,殿堂内瞬间炸出浓厚刺鼻的烟雾。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一片白茫茫的烟雾遮挡了。
殿内,浓雾中一只手突然出掌,宫尚角内力翻涌,白色浓烟瞬间从大门口汹涌而出,殿内恢复清明。
而宫尚角身后,三个长老安然无恙。
众人追出殿外,只见贾管事已经趴在庭院台阶上一动不动,后背上是三枚发亮的暗器,他嘴唇发紫,七窍流血,已经气绝身亡。
殿门外,贾管事的尸体旁边,宫远徵安静站立。
宫远徵看见众人已经过来,淡然地耸耸肩,
宫远徵“我怕他逃跑,出手重了些。”
他善暗器,出手快、狠、准,贾管事难逃一死。
众人看看地上的尸体,又看看宫子羽,眼下最有力的人证被最大的嫌疑人杀死,突然好怕宫子羽发疯,
谁知宫子羽是一脸平静,更甚至突然笑了笑,
宫远徵“宫子羽,你笑什么?”
宫子羽未答,众人以为宫子羽是被气笑了,于是月长老开口安慰,
月长老“执刃,如今贾管事已死,线索已断,至于徵公子是否指使,还需仔细调查,从长计议,不如…”
说话间,却见宫子羽走近贾管事的尸体,蹲下查看,然后转身吩咐人,
宫子羽“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
宫子羽“各位长老,我已经知道宫远徵到底是不是杀害我父兄的凶手了!”
宫远徵以为宫子羽要指认自己,赶紧解释贾管事之死,
宫远徵“长老们,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宫远徵“贾管事刚刚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三个长老想斟酌一番,宫子羽抬手出声,
宫子羽“远徵弟弟,我可没说你就是凶手啊!”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都惊讶不已,
花长老“嗯?子羽,你的意思你可以证明不是远徵做的?”
宫子羽喊了一声金繁,金繁上前递出一块令牌,长老们一看,竟是无锋令牌。
花长老“子羽,这是怎么回事?”
宫子羽“这是从贾管事房里搜出来的!”
原来刚刚金繁不在大殿上,是被宫子羽派去搜查。
医馆的管事房内,房门破开,金繁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
最终他停在窗前矮柜旁,抽屉都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荡荡。
他看着抽屉露出怀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放到桌面上,对齐边缘,很显然,抽屉比桌面短了明显的一截。
金繁抽刀,伸进抽屉,刀尖挑拨几次后,一块黑铁锻造的令牌咣当掉落在地上。
金繁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令牌通体黝黑、冰冷,上面刻着一个“魅”字。
执刃殿中,众人神色各异。
花长老放下手中的黑铁令牌,与其他长老交换眼神后,像是有了决断。
花长老“看来,这个无锋奸细已经潜伏多年,在选婚前夕找到机会掉换了前执刃和少主的百草萃,与混进来的无锋细作郑二里应外合,完成了这次刺杀。”
最终以贾管事之事为无锋定案。
雪长老点头,
雪长老“既是无锋搞鬼,那便不能中了他们的挑拨离间之计。”
月长老“宫氏一族一向以血脉为先,眼下新旧执刃交替,不免动荡,我们更不该血脉手足之间彼此妄疑,伤了和气,中了无锋下怀。从现在开始,宫门不许再出现家人内斗的丑态,一切到此为止!”
按理说,长老们发了话,其他人不应该再有异议。
但是宫尚角仍是以宫子羽资质不够,德不配位,不够格当执刃,双方争执。
最后以宫子羽若能在三个月内通过三域试炼,这个执刃之位便是名副其实。
走出大殿,宫远徵看着宫子羽,想起刚刚他为自己证明,忍不住出口,
宫远徵“三个月?希望你不要拖太久哦!”
语气虽然还是有些阴阳怪气,但是宫子羽就当他祝福,照单全收,
宫子羽“远徵弟弟放心,我一定会通过的。”
宫尚角却有些诧异,他在宫子羽脸上看到了决心,那不是被他激怒后意气用事,而是没有任何退缩和逃避的意志。
宫尚角往前两步,眼睛斜向宫子羽,
宫尚角“希望你顺利。”
宫子羽“别希望了,你一定会失望的,因为我一定能顺利闯关。”
宫子羽眼睛很亮,犹胜雪光,没有丝毫的动摇。
宫尚角恢复了冷漠面容,
宫尚角“这话,等你到了后山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