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八百遍,才知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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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可未必。”
宫子羽“去把贾管事带来。”
很快,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
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
宫子羽面对着贾管事,却眼也不眨地盯着宫尚角、宫远徵兄弟俩,
宫子羽“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贾管抬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不敢看他,于是低头,咬牙承认,
贾管事“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满堂震惊。
这不亚于指证徵宫用假的百草萃谋害老执刃。
宫远徵怒斥,
宫远徵“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说完朝贾管事扑过去,手上寒光乍起,他竟掏出了随身的短刀。
宫子羽早有防备,快速拔刀,铮然一声,用刀刃格挡掉宫远徵的进攻,同时,刀锋继续朝宫远徵刺去。
利刃破空,宫尚角突然出手,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非常薄的金属丝线编制而成的手套。
他空手迎刃,握住宫子羽的刀锋,手腕翻转,刀刃在他手里顷刻间四分五裂,残片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住手!”月长老发出呵斥。
宫尚角收手,不经意地将宫远徵护在自己身后。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
宫远徵气结,指着贾管事,
宫远徵“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花长老见兹事体大,站起来俯视,
花长老“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用一种被宫远徵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地说,
贾管事“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
贾管事“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
宫远徵急忙向哥哥解释,
宫远徵“哥,我没做过!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定夺。
宫尚角转向三位长老,
宫尚角“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说到最后一句,宫尚角冷不丁地瞥了一眼宫子羽,宫子羽打断,
宫子羽“人证物证俱在,还要如何审?而且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两个人一起审。”
宫尚角“可以。”
宫尚角回答得十分干脆,毫无偏帮,
宫尚角“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长老们面露难色,宫子羽也有些惊讶宫尚角会同意。
最意外的是宫远徵,他抬起头看向哥哥,眼圈已经发红。
但既然哥哥把他推出去,他就绝对不会后退。脸色苍白的少年紧紧咬着牙,愣是一个字也没说。
这时刚刚消失不见的金繁悄悄回到大殿,靠近宫子羽悄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见宫子羽露出一抹笑容。
宫尚角也不知道宫子羽在搞什么鬼,冷眼相看,
宫子羽故意冷哼一声,挑起话题,
宫子羽“徵宫有太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颠倒黑白,不是没可能。”
宫尚角淡淡地回他,
宫尚角“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也可以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送过去。”
他抬起头,挑衅地想看着宫子羽被彻底难住。却没想到对方仍是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