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月是前身,
回头成一笑,
清冷几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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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暮色四合,天蒙蒙亮,
宫远徵来到小枫的房间外,屋内并未点灯,
想叩房门的手抬了又放,重复两次,终于还是放了。
宫远徵站在房门外,轻声说道,
宫远徵“娘,今日我和哥哥要去长老院…”
宫远徵知道娘不希望看到他和宫子羽对着干,但是宫子羽根本配不上执刃之位,他不会让这样的纨绔成为宫门执刃。
宫远徵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他走后,房门被打开,小枫看着宫远徵走远的背影,眼神微动,一旁的阿渡看着小枫,疑惑地问,
阿渡“夫人,刚刚小少爷来的时候您怎么没出声啊?”
九夫人“我知道…子羽刚刚成为执刃,远徵心中并不服气,在他心中,尚角才是名副其实。但是他会顾虑我的想法!”
九夫人“他们终究是兄弟,而且如今他们都长大了,就算我是长辈,随意插手,反而会弄巧成拙!”
九夫人“不如让他们去闯一闯吧!只待在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是禁不起风吹雨打。”
阿渡“夫人,我明白了。”
小枫看向旭日初升的天空,湛蓝的天空倒映在小枫的眼眸里,不禁感慨,
九夫人“时间过得真快,子羽和尚角如今都到了选夫人的年纪,远徵也快到弱冠之年。”
阿渡“是啊,奴婢总是觉得远徵少爷还是从前那样小小一只,总是喜欢在夫人怀里撒娇,不曾想如今都可以保护夫人了。”
阿渡虽嘴里说着宫远徵的从前,却是一直看着小枫,视线不曾离开过,
小枫也跟着回想起从前小远徵总是喜欢粘在自己身边,软软地喊自己阿娘的可爱模样,不禁乐得出声。
角宫庭院掩在阴影里,显得毫无生机。
宫远徵轻轻地走进宫尚角的书房。
书房内照例一片昏暗,没有点灯,但宫远徵还是驾轻就熟地走到宫尚角身边。
他书桌前有一方黑池,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其中泛起涟漪。
宫尚角此刻正站在书案边,微动的波纹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关注。
宫远徵见他专注,询问,
宫远徵“哥哥在看什么?”
宫尚角手指在桌面上轻敲,
宫尚角“信鸽提前把云为衫和上官浅身份的调查结果送回来了。”
宫远徵忙问,
宫远徵“和哥哥预想中一样吗?”
宫尚角“不一样。”
宫尚角不急不躁,眼神比池水深邃,
宫尚角“你暗器带了吗?”
宫远徵的表情露出兴奋,
宫远徵“带着。”
宫尚角看向书案上的两个女子的画像,
宫尚角“走。”
云为衫和上官浅走进执刃大殿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诡谲氛围。
宫尚角的目光冰冷得像刀刃,扫过两人的脸。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小角色“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然而,侍卫没有继续念下去。
侍卫短暂停顿后,继续宣读,
小角色“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突然一阵耳鸣。
她下意识转过头,看见上官浅急促地用唇语对自己说,
上官浅“动手!”
然而她一动也动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包括宫子羽。
炽热的视线让她如被灼烧,耳边除了越来越响的蜂鸣声,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