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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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羽宫大部分房间的灯都灭了,但宫子羽的房间依然亮着。
宫子羽和宫紫商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被绑住双手、嘴里塞了布条的药房贾管事。
宫子羽“让你不打草惊蛇去找那个下人,你怎么把贾管事也抓来了?”
金繁有些尴尬地挠头,
金繁“我……我去的时候,那个下人已经不见了,我只看见药房贾管事,反正他也参与了,索性就把他抓来了……”
宫紫商眼神关注着门外,
宫紫商“你准备怎么严刑逼供?给他上十八般酷刑?还是去偷一点宫远徵的毒药用用?”
金繁拔掉了贾管事嘴里塞着的白布。
而宫子羽拿出他们未烧毁的灵香花根茎,逼问贾管事,
宫子羽“贾管事,你也是宫门的老人了,今日我念你体面,徵宫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自己交代。”
贾管事“老奴不懂,执刃有事大可传唤,为何要将老奴绑来?”
宫子羽“是谁指使你干这件事的?”
贾管事仿佛有备而来,临危不乱,
贾管事“执刃痛失至亲,情绪无处发泄也是情有可原,但也不能张口就污蔑徵宫调换药材啊。”
宫子羽没有生气,相反的是,他默默地摸了一下鼻尖,一脸的误会,
宫子羽“看来是我们冤枉了贾管事。”
宫子羽“金繁,给贾管事松绑,好生护送出去。”
宫紫商和金繁包括贾管事,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金繁摸不着头脑,但看宫子羽的表情不似玩笑,于是硬着头皮给贾管事松绑,扶着他准备往门外走。
就在这时宫子羽气定神闲地看向贾管事,慢慢开口,
宫子羽“一会儿所有人都会看到金繁礼数有加地把贾管事送出羽宫大门。”
宫子羽“明天开始,我会找人放出风去,说贾管事为前执刃中毒一事提供了关键线索,再带上奖赏隆重登门拜访。”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贾管事听的。
果不其然,贾管事往外走的脚步停住了,他转身跪下。
贾管事“执刃,高抬贵手啊,这消息若是传到徵公子耳中,老奴定是没有活路啊。”
宫子羽掌握了贾管事的心理,眼神中这才露出锋芒,他已是执刃,此刻的神情有区别于从前的魄力。
宫子羽“贾管事,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要么你将你知道的全盘托出,我作为执刃,定保你一条性命;”
宫子羽“要么你就继续在这里打马虎眼,那我们就各自凭本事,天亮见分晓。”
贾管事低估了面前这位新执刃,仿佛权衡了一番,才犹豫着开口,
贾管事“执刃英明,老奴罪该万死。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受人威胁,才调换了神翎花……老奴愿替执刃作证。”
宫子羽眸色一沉,
宫子羽“对你下命的人是谁?”
管事抬起头,嘴唇哆嗦着,
贾管事“……宫远徵。”
贾管事走后,宫紫商转头看向宫子羽,一边用看稀奇物什的眼神看他,一边不停咂嘴,看得宫子羽浑身不自在,
宫子羽“咋啦?”
宫紫商“没想到啊!姐姐的小子羽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啊,姐姐甚是欣慰啊…”
宫紫商边夸奖边假装感动用手帕抹并没有流下的眼泪。
看得宫子羽是一阵无语。
这俩活宝!
宫子羽一声叹气,宫紫商疑惑看他,
宫子羽“唉!”
宫紫商“你叹啥气?”
宫子羽“我在想如何应付明日…”
宫紫商“贾管事不是承认是徵宫做的,而且答应作为人证吗?你明天稳赢好不啦,有啥子可担心的哦!”
宫子羽“你想的太简单了!”
这时金繁也开口说,
金繁“执刃,难道说贾管事他说谎了?”
宫子羽“嗯。我一开始只是把烧掉的药材放在贾管事面前,可是并没有问他换药材之事,但是他却脱口否认换药材之事,就好像…”
宫子羽“就好像事先就知道我们要问他之事!”
金繁“执刃!”
宫子羽“其实说,当贾管事指认宫远徵的时候,我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金繁惊诧宫子羽竟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贾管事确实漏洞百出,
金繁“贾管事这个人他…不可信!”
宫紫商“啊啊,我要疯了,贾管事是宫中的老人,他竟然是个双面间谍!”
宫子羽紧锁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宫子羽“就是不知道他是被宫门内部人指使,还是…无锋?”
金繁“那执刃,我们该如何应对?”
宫子羽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望向夜空中稀疏的星光,心中隐约有个未成形的计划。
宫子羽“等!明日大殿之上他必会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