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

考试的大教室闷热的难受，我坐在位子上答题。

那些又多又复杂的笔试考题让我一阵头疼，我现在终于庆幸赫敏之前在我们耳边不停背诵这些知识。为了顺利上到二年级，我还是非常不情愿地将它们加入我的复习行列，但不多，在我看来能够及格就好。

但在考魔药学时，我觉得西弗勒斯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想哈利也有这样的感受，事实上大家都有。遗忘药水的调配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这个魔药在某些时候能派上很大的用处。

结束时我将那瓶色泽还算不错的成果递给他，男人俯视着我，眼神没什么变化。

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其实更像做梦一样。但是我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

最后的魔法史我觉得自己考的浑浑噩噩。等真正考完，幽灵让我们放下⽻⽑笔把答题的⽺⽪纸卷起来时，大家都忍不住欢呼起来，因为接下来我们可以玩整整一个星期直到考试成绩公布出来。

“⽐我原先以为的容易多，”大家随着⼈群⼀起来到外⾯阳光灿烂的场地上，赫敏高兴地说道，“我其实不需要去记‘⼀六三七年的狼⼈⾏为准则’，还有⼩精灵叛乱的经过，不过没准以后还会考。”

赫敏喜欢在考完后重温一遍考试的内容，但罗恩一直觉得这种行为让他恶心。

脚底板踩在松软的草地，今天阳光特别大，罗恩抱怨着好天气。

我抬头看那个大大的火红球，眼睛眯起来。哈利在前面已经顺坡而下，赫敏跟在她身后，罗恩拖拖拉拉的在最后面，我加快脚步想跟上赫敏。

背后大声响起了一道声音。

“贾斯汀！斯内普教授找你！”是一个斯莱特林姑娘，她在一群格兰芬多里看起来特别显眼，她的嗓门很大，见我转头匆匆跑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过，说，“他在办公室。”然后左右看看又匆匆跑了，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

“哦，斯内普找你做什么？”罗恩站在我边上，眼睛被刺得变成一条线。他看向那个绿色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解的挠了挠头。

“我也不知道，罗恩你帮我和赫敏和哈利说一声吧，或许我赶不上晚餐了。”

“好吧——”罗恩转身走了。

我望向城堡，在那夜后他从未单独找过我，今天就是哈利他们进活板门的日子。

那个人会去拿魔法石，西弗勒斯是知道的。他怕我做什么。

办公室地窖，与魔药教室毗邻。我站在门口，心里有些疑惑，也是在那晚后。我从未学过大脑封闭术，他为什么会那么说？

但我不敢去问他，有些时候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很容易就会成为一个把柄。

虽然我很信任西弗勒斯，但他几乎对我是没有一点信任。我明白，更为此感到一点难过。我深吸一口气抬手刚想敲门，那门就自己开了。里面比起城堡外阳光灿烂的场地，显得阴冷昏暗。

就连空气都充斥了一股黯淡的潮湿感。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无数玻璃标本罐。

西弗勒斯坐在桌前，拿着只羽毛笔在一本厚重的本子上书写。他眉头皱得厉害，眼角的痕迹一览无余。时间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似乎要比其他人明显的多。

西弗勒斯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只袖子拉开。”我将抱着的书本放在他桌上的角落，慢慢拉开了那只画着黑魔印记的小臂。

我的皮肤不算白皙，但那个丑陋的东西却衬得它明亮干净。西弗勒斯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左右翻看，我能感觉到他粗糙的指尖上的温度。像这个地窖一样冰冷。

他迟疑地碰了碰印记，然后快速松开坐了回去。手腕一下落空，我放下袖子等他开口。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确认了这个是假的。那夜仗着光线昏暗，还凑合着可以骗骗人，现在摆在明面上，几乎没有什么可信度。

“也许我应该把你交给邓布利多。”斯内普的话平淡至极，他翻过一页书，眼睛没再落在我这儿。我绷紧身体，“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贾斯汀小姐，但他总是知道很多。”他又拿起羽毛笔写下什么。

“所以斯内普教授，你找我来究竟是做什么。”我望着他，心里有点没底，尤其是他说出邓布利多，一个多么强大的巫师啊，他总是高深莫测。

或许他早就参透了我，只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哈利也是，在那盘局里。

他利用了所有人。

斯内普终于愿意再抬头看我，他竟然笑了。不是嘲笑讽刺的笑。“贾斯汀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你那天夜里回来后就这么巧遇见我吗，那个点，也就只有费尔奇还在巡逻。”

“我不知道。”

“我在你身上施了追踪的咒语，你在哪里，离开了城堡，我都会知道，”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是邓布利多让我做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但这确实像他的风格。”

斯内普挑了挑眉，眼里带着探究，他放下羽毛笔，“贾斯汀小姐，我真想知道那些被你藏着的记忆究竟是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低着头，一如既往。斯内普发出一声冷笑，“我可不屑去看你可怜的过去，收起你那套做作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在做给谁看。”那声音像是要激起水面波澜的石子。语气刻薄又尖酸。

以前从没觉得什么，现在听来却觉得心里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