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路上他指着一旁负伤但还有行动能力的同伴。
“大人?……啊!…您没事吗”他小跑来到费洛斯面前,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突然被吓了一跳。
费洛斯摸了摸自己的嘴,发现是那面罩拉下来后忘记放回去了。在拉上后便接着说。“就是他们把你们赶到这里的?”
“是…”他的语气毕恭毕敬,似乎是不敢多说什么。
“真他妈是群废物,你们不是老是说自己手里有比我们还强的科技?”
“不……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他们手里有很多我们连想都不敢想的重型火炮,需要一千台引擎才可以拉得动一台。”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从怀里掏出了什么。“您看”
费洛斯一把抢过来,发现是一张照片,中央有一颗炮弹的残骸。它很大,目测重量最少会用“吨”来计算。
“这个就是他们用的炮弹,这是极少数的哑弹,他们一轮轰炸就可以…”
“闭嘴”费洛斯显然是没耐心继续听他说了,并且将照片收到自己的兜里。
他也不敢要回,气氛逐渐开始有些尴尬起来,便走到雪橇旁看一眼他重伤濒死的同伴。
费洛斯突然摆手,二人停了下来。这新人也显然知道为什么,便从腰间拔出枪准备战斗。他掏出腰间小口径枪械,对准不远处的雪地直接开火。
一抹血迹飞溅,子弹打中了打算伏击的人。
“妈的!拼了!”从那血迹周围又爬出来几人。他们的衣服厚重到显得滑稽,甚至已经到影响行动的地步,看起来是一个并不富裕的帮派。手中的拿的还不是枪,而是弩。
三发弩箭袭来,被轻松的躲过两发,第三发还被他徒手抓住,并用箭头刺向那重来的莽汉子。袭击者的脖子被箭头刺穿,在拼尽力气,挥出了最后一刀后便倒下不动。
那三名持弩的还在上箭,踩着弩前,双手拉着弓,靠腹部发力,数十秒才能完成装填。当他再一抬头,想要瞄准发射时,自己其余的三名同伴已经全都倒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来到他的面前。
“你!”还不等这家伙说完,就被一把掐住了脖子提起来,手中的弩被轻易的抢夺,并扔掉。被缴了械。“不…喝……不要…”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把他杀了,而是扔到了边上。趁他还在挣扎的时候,枪口已经顶在他的脑袋上。
“拉车”从那面罩之下,传来怪异的声音,嘶哑并存,像是嘴巴缺少了什么。
“好好好是!是!”捡了一条命的家伙连忙爬起来,将那雪橇的链子扛在肩上。
费洛斯走来,将这链子于他脖子上打了一个结,彻底把他锁死在这。“如果你想活着,就快点”
“是!”他哪敢怠慢,生怕慢了一点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但好在雪橇并不重,即便是他常年营养不良的身体也可以拖得动。
刚开始还好,但拖行了一公里左右便开始有些走不动,体力跟不上了。每当他放慢脚步,费洛斯就用枪顶住他的脑袋,每当这时他却又有力气,可以玩命的跑了。
跑几百米停一下,一路上断断续续这样了好几次,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此时这家伙已经彻底累瘫了下去,孱弱的身体再无法支撑起他。
费洛斯朝他腹部用力踢上那么一脚,他连吃痛的惨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身体微微蜷缩。“废成这样还他妈打劫?”说罢一只脚抬起,踩住这人的手腕。
“大人……”一旁的那绿洲来的家伙都看不下去了,开口像是想说什么,要劝劝他似的。但后者只是瞪了他一眼,那一股杀气,把他吓的就不敢开口。
只见费洛斯掏出枪,换上了劣质的子弹,朝这瘫倒的人脑袋旁边的地上开了一枪。那子弹出膛带来的爆炸声响吓得他立刻有了力气,在脚从他手腕上拿开的瞬间,便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我还可以!我……可以…”
他吓的连忙走过去的卸货,虽然那步伐不稳,抱着个十几斤重的木箱子都能一连摔倒好几次。
随后费洛斯又瞪了眼那闲着的同伴,虽然是自己人,但地位也仅比那俘虏来的奴隶高一点。
“我这就去”他吓得连忙跟那家伙一起卸货去了,这期间,从不远处走来位装束跟他差不多的人,背后背着把大枪。
“费洛斯…”
“我知道我们浪费了很多”说到这里,即便是他都忍不住叹了口气,显得多多少少有点消沉。
“没事,我们的食物够吃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这些东西它们的价格不菲”她伸出手,搭在这男人的肩膀上,似乎是想安抚他。
“……”他晃晃脑袋,情绪稳定了不少,并且拍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好了费洛斯,我们回去吧”她的语气柔和,这是只展示给他一个人的。她将自己的弹夹拿出,里面还有不少子弹,并拿出兜里零散的开始摁压进去。
“我想一个人走走…”说完他将这把枪下,私自改装按上的弹夹取下,换上一个全新的。这句话并不是争夺某人的同意,只是描述了句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便离开了这。
她也并没有跟上的打算,毕竟这里还有不少活等着他们要去干呢。
这条街已经大不如前,甚至看不出曾经衰败的景色,他们饲养耐得住严寒的牲畜,由控制他们的教团保护农庄不受当地人的袭扰。
这里有肉铺,贩卖牲畜的,唯独没有奴隶市场,连那些肉铺也不饲养人类去贩卖,像是被什么东西约束,而让他们放弃了这一生意。
甚至可以在这里看到电,几乎每个房子里都有灯,最次的也会有几根蜡烛背着。那些家具也不再缺乏,而是如城里的居民般寻常,随处可见,甚至放到外面也没人偷拿抢取。
每个人都可以裹着厚实的衣服来抵御严寒,每天都不愁吃喝,不会再忍饥挨饿,街上都没有冻死饿死的尸体。他们甚至还有闲工夫挖掘冻死的泥土,将那些死人埋下?
再往前走,穿过几条街道,就可以看见一些全副武装的教徒。他们仍然穿着厚重的甲,手中拿着原始且落后的武器,但就是拼接着这些老古董,却可以挡得枪械的袭扰。他们稳稳的,扎根于此,就像是国王一样根深蒂固。
这座城市迟早会因为他们的阴谋而沦陷,到时,就连最瘦弱的孩童都可以吃得饱,那哪还有他们这些强者肆意横行的道理?这已经不是更换一个更强的统治者的问题,而是不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秩序正在悄然搭建。
本来就够闹心了,而这些想法不受控制的从心里涌现,像是有个看不见的存在正在他耳边低语似的。越想越生气,气到他直接把手里的枪上膛。
随手抓住一个享受一切的贱民过来,一枪崩掉了他。费洛斯并不想要他身上的东西,而是实在气不过。
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为了吃饱饭能保暖而要豁出性命,而这些蠕虫,低贱下等的乞丐们什么都不用做,便有人将面包与水送到他们手里?有人说秩序就是一视同仁,打压强者,让弱者存活。这是对生命的公平,但是对强者的不公,我拼尽所有成为了站在这里上位的一员,靠自己多年以来所有的打拼与流血牺牲换来的一切,却会被“秩序”抢走,将它分发给弱者。如果这就是秩序与文明,那么我讨厌它。
这是所有恶地人畸形的思想,这或许就是他们在拥有强韧的身体,与存活与恶劣地带所需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