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副作用太折磨人,让她没心力羞耻,闭着眼任由宫尚角帮她换衣服。换上寝衣,宫远徵端着恢复体力的药进屋。
“嫂嫂,喝了它,好恢复体力。”她起身靠在软枕上,接过药碗来将液体一饮而尽。
…
喝了药,宝雀恢复了些体力,困意又慢慢占据她的思绪。在要睡着之前,她嘱咐宫远徵。
“远徵,那碗从赵府带出来的药就拜托你了。那是无锋给我的,应该是他们用以压制他们所中剧毒的解药。”
…
“云雀身上的毒名叫‘半月之蝇’,与蚀心之月是同一种毒,并不需要解药,我怀疑给我药的人也不知道这一点。”
是无锋首领在欺骗他们,用半月之蝇来控制他们为自己做事,宝雀立刻得出了这个结论。
…
听闻此言,宫尚角挑了挑眉,表情严肃起来,看向宫远徵。“远徵,交给你了。”
“哥,嫂嫂,放心,我现在就去药房。”宫远徵兴冲冲地端着碗离开,宫尚角没叫住他,便只好随他去。
…
将药的事安排好,宝雀终于被困意彻底吞噬,很快陷入沉睡。宫尚角将被子盖好,悄声走出屋外。
一直等着厢房等待的宫子羽与云为衫出来询问情况,在得到宫尚角说宝雀没事的消息后才放心离开。
…
第二日一早,宫尚角与宫远徵去执刃大殿议事,云为衫来角宫探望宝雀。宝雀正巧刚醒,听说她来,就连忙起身请她坐在床边。
“云姑娘,昨晚突发不适,还请见谅。”宝雀眼中满是歉意,云为衫赶紧安慰。“宝雀夫人,不碍事的。”
…
“只是夫人,您这病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严重?”云为衫问,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她昨晚与宫子羽等了两个时辰,竟与她身上的半月之蝇的发作时间相同,因此心中升起疑虑。
…
“没事,老毛病了,每半月一次。”女声响起,云为衫面上难掩震惊抬起头,女子却笑着看着她。
“每次会觉得特别寒冷,全身疼痛难忍。”她接着往下说,云为衫耳边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
这正是半月之蝇发作的症状。宝雀夫人怎么会?云为衫直视宝雀的双眼,对方目光坦荡,眼尾带着淡淡笑意。
云为衫被这样的目光蛊惑,不由自主地说出无锋暗号。“天地玄黄。”
…
宝雀挑眉,嘴角笑容愈发明媚。她红唇轻启,低低地接了一句:“魑魅魍魉。”
虽说有心理准备,可云为衫还是心脏咯噔一下,猛地跳快了几拍。宝雀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
“嘘,不要问。等月宫试炼时,你会知道一切。”
…
云为衫艰难地点头,宝雀轻拍她的手背。“也不要告诉别人,好么?”
“好,我答应您。”云为衫离开时,头脑还有些晕乎。雾姬夫人是无名,宝雀夫人知晓无锋暗号,怎么事情走向越来越迷惑了……
…
云为衫离开后,不多时角徵兄弟俩也回来了。宫尚角坐在宝雀身边,将被子给她盖好。
“尚角,我方才与云为衫对了暗号。”她将方才发生的事讲给二人听,宫尚角点点头。“此时确实是个好时机。”
…
“嫂嫂,那她是什么表情?”宫远徵很好奇,一脸兴奋。宝雀抬眼回忆,弯起嘴角笑起来。
“云姑娘可被吓得不轻,但她若是想到之前我给她看项链的事,应该能猜到我是怎么知道暗号的。”
…
“有云雀在,我有八成把握能将她拉到我们这边来。”宝雀对此很有信心,信誓旦旦地保证。
随即她又想起自己还没将昨晚在赵府发生的事告诉兄弟俩,于是赶紧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
“那人并未杀你,是为了云雀的消息而来。”宫尚角思索着,看到妻子抬手挡着脸打了个呵欠,轻笑一声。
“先好好休息罢,这件事不着急。”宫尚角摸摸她的头,扶着她让她躺下。她脸色还有些白,得再休息一日。
…
云为衫那边,她离开了角宫后往女客院落去,上官浅正在屋里。
她进屋,在上官浅对面坐下,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纸包来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
…
上官浅抬手将纸包拿过去收好,懒懒地向她道谢。这解药是她半路假意与宫子羽失散,跑去万花楼与寒鸦汇合后得来的。
给了解药,云为衫并未起身离开,她还在想着宝雀夫人的事。
…
“你怎么不走?”上官浅疑惑,云为衫回过神,最终选择先将宝雀的事隐瞒下来,将雾姬是无名的事告诉她。
二人之间交流隐秘,用特定的手势传递信息,没人看出她们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