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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让云为衫难以置信，满脑子想的都是宝雀夫人是否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这件事，她会不会崩溃。
雾姬盯着她，眸光阴冷，随即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拎起水壶给手边的兰花浇水。“听到也好，省了我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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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默然，她其实只听到雾姬对宝雀说明日要将什么东西交给长老，却不知具体是什么。
但眼下雾姬认为她偷听到了对话，她也不便再继续追问。她现在更应该思考，雾姬的无名身份会不会影响她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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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宫子羽从后山出来了，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成功通过了雪宫试炼。
当然其中过程也十分艰辛，虽说有极寒之毒帮助，却也差一点淹死在寒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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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一回到前山，就被请到执刃大殿。殿中，两位长老与继任月长老之位的月公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角徵两兄弟和雾姬也在。
这种场合没宝雀什么事，她就待在角宫等他们回来，云为衫与上官浅陪着她说说话。
大概两刻钟后，兄弟俩回来了，云浅二人便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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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切都说清楚了？”她往一侧挪了挪，宫尚角在她身边坐下，宫远徵坐在二人对面。
“说清了，如你昨日所说，雾姬夫人将兰夫人的医案拿了出来。”宫尚角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神秘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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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子羽哥哥是板上钉钉的宫门后人，他担任执刃，你不必再担心了，不是么？”宝雀轻声道。
“我不是担心这个，宝雀。”宫尚角紧抿的嘴唇忽然向上弯起，周身萦绕的气氛都松懈了很多。“前日我们不是说好改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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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宝雀一愣，随后意识到宫尚角说的是什么。她的脸登时泛起薄红，抬眼看了一眼宫远徵，有些难为情。
“尚角，我，我去小厨房取些糕点。”她小声叫了宫尚角一声，然后提着裙摆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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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是哥哥的妻子，他二人亲密无间，是宫远徵插不进去的。但他一直骄傲于嫂嫂叫他‘远徵’，是别人所没有的。
她称呼所有人都会带上特定称呼，比如称呼云浅就是姓氏加上‘姑娘’二字，称呼宫子羽就是‘子羽哥哥’。
他哥也只叫他远徵弟弟，但嫂嫂可是直接叫他‘远徵’呢（骄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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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嫂嫂叫了哥哥的名字，他知道这天早晚都会来，却没想来得这么快。他抬起头，哥哥的表情重回冷漠。
“哥，你是故意把嫂嫂支开？”他恍然，嫂嫂只要一害羞就会躲出去，他哥是故意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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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不能让她看出什么。”宫尚角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叹道。宫子羽是宫门后人，继任执刃之位名正言顺。
可他还是会有不甘，不甘于为何自己不能得到执刃之位，但他不能让妻子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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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了然，哥哥是想让嫂嫂暂时离开，他好趁着这段时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哥，嫂嫂会理解你的。”他道。“她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了解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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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想继续说的时候，宫尚角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他登时闭嘴。屋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宝雀推门进来。
“小厨房新做的糕点，吃些么？”她手里端着托盘，上面装着几个小碟子，里面盛着几样精致小巧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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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坐回原位，将托盘放在桌上。宫尚角不喜荤腥甜腻，宫远徵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口味也随他。
可糕点一摆上桌，宫尚角就拿起一块来咬了一口。“很好吃，你的手艺愈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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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嫂嫂。”宫远徵等哥哥拿完，自己也拿了一块。宝雀很喜欢自己做的东西得到重视的感觉，十分高兴。
她微笑着看着兄弟俩吃糕点，忽而想起件事来。算算日子，今年上元灯节，她可能与之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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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年多前服用过蚀心之月，上次发作是在今年新年那日晚上。按每半个月发作一次来算，下次发作正好就在几日后上元节那天。
可宫尚角说上元节会带他们去旧尘山谷看灯，她还想去找赵芙玩。况且远徵与两个孩子度很期待这次外出，她不能扫兴。
上次是半夜来的，这次她只要在半夜前回来就应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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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通过羽宫试炼，得到了几日的修整时间。第一关试炼几乎要把他掏空，足足缓了好几日才缓过劲儿来。
等到他重新精神百倍时，已经到了上元节当日。他已经期待许久了，就等着晚上去旧尘山谷好好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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