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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她心情有些不豫。宫尚角见她眉头锁着,转头看向宫远徵。
接收到哥哥投来的视线,他凭借着多年默契,知道哥哥是希望他能避开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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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先出去了。”他的声音有些低落,站起身走出屋去关好门。宝雀看着少年的背影,隐约感觉出一些失落的情绪。
“宝雀,你在担心什么。”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宫尚角依旧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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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不知该如何说,难道要说自己是怕生下来的是女儿,怕他不喜欢么?
“不论男女,都是我的孩子,我一视同仁。”宫尚角握紧她的手道。“我只看实力,不看其他。”
宫门中有什么能让她忧虑,怕是只有这件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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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的话,其实并未让宝雀放下心。毕竟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又不损失什么,她忽悠起别人来也是好话一箩筐。
只是如今她才怀孕一月有余,没必要现在忧虑伤身。那就姑且暂时信他的话,反正一切将在九个月后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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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是这样想的,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她挂上笑,放软身体,小心翼翼靠在宫尚角身上。
她动作缓慢,好似怕男人对方会拒绝她。男人并未推开她,而是默默抬手揽住她的肩,将她带进自己怀中。
另一只手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盖了盖,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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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宝雀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与宫尚角如此亲密,还有些不自在,抱了一会儿便抬手碰了碰他前襟。
“公子,您还未用饭罢,妾身叫小厨房做些饭食?”她脱离他的怀抱,轻声问道。“您想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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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你瞧着安排便好。”经她一提醒,宫尚角确实觉得自己有些饿,就应了她的话。
小厨房动作很快,不出两刻便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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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三人吃饭时,还会时不时聊几句,但今日却不同。宫远徵情绪有些低落,只顾垂着头吃饭。
就连坐在他对面的,他最爱的哥哥都仿佛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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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心思细腻,很快意识到宫远徵为何这样。她尽量加快动作,终于在十二月底时,将准备送给宫远徵的冬衣完成。
某日,宫尚角在书房处理事务,她拿着自己给宫远徵做好的一套衣物前往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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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公子,妾身打扰到你了么。”宫远徵在药房,侍卫来报后不情不愿地来正屋见她。
“你不老实在角宫休养,跑来徵宫做什么。”他皱着眉,却不忘指挥侍女倒上热茶。“天寒地冻的,摔了还要我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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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什么要紧事,是妾身早前答应公子的衣物做好了,便送了来。”宝雀一伸手,跟着的侍女就将一个盒子递过来。
盒中装着一套浅蓝白色的冬衣,领口处是一圈雪白绒毛。整套衣物都绣着精致的刺绣,都是用金线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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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还可以更快些,但因为腹中揣着个崽,时常觉得疲惫,有时候连饭都不想吃,更别提制衣了。
但她还是尽力加快速度,总算是在冬季过完前把衣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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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公子可喜欢?”宝雀有些紧张地看着宫远徵探手进去,仔细抚摸衣物。
她原想做一套黑色的,毕竟他和他哥总是一身黑,做成黑色不会有什么错处。
可他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一身黑也太阴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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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半晌没回话,手抚摸着盒中的新衣。衣物入手柔软厚实,刺绣十分精美,一看便知是极认真绣的。
“浅蓝色,也行。”他突然道,视线有些躲闪。“你也别想着做衣服了,怀孕了就好好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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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很少与宝雀见面,只有当他哥是一个人时,他才会来角宫。他莫名不想与她见面,也可以说是不想与怀着孕的她见面。
每次一见她,他就会想起眼前的女子怀着他哥的孩子,这个孩子会夺走他哥对他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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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不在时,他与宝雀相处得很愉快。他们二人的相处与他与他哥的相处不太一样,但哪里一样他却说不出来。
她很温柔,无条件接受他的所有负面情绪。等他发泄完后,会用轻柔的声音抚平他心中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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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他娘,那只存在于他遥远记忆中的,关于母亲的温暖回忆,被他的嫂子重新勾起。
他开始渴望这种感觉,却因为她的突然怀孕打了退堂鼓。她有了孩子,还会那般对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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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占正文字数—
码字机作者昨天有些感想忘写了,今天补上。
码字机作者我是先看了剧,又补了小说,看的时候我就觉得所谓瘴气肯定对男女双方都有影响,毕竟瘴气又不会分辨男女。
码字机作者那为什么宫门说是瘴气导致宫门女子不易怀孕呢,还不是不愿意承认他们自己也不行。把错处推到女子身上,自己无错一身轻。
码字机作者最后感谢宝贝的打赏,今天晚上六点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