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只是或许,老夫还不能确定。”老医师纠正她的话,捋着长胡子道。“脉象不稳,若是有孕想必也未满一月。”
“夫人需回去多等一段时间,方可确认。”老医师不放心,又叮嘱道。“为了安全起见,夫人暂时莫要再接触药材了。”
…
回到角宫后,宝雀的头脑还是有些发晕。不是,她就这么怀孕了?她被瘴气侵蚀这么多年,有朝一日竟还能怀孕?
宫远徵也有些懵,眼前的女子现在有可能腹中怀着他哥的孩子?
…
角宫上下都很高兴,但宝雀将此事压了下来。医师说只是可能,到底是不是真的还要等段时间再去号脉才行。
耐着性子又等了八日,宫远徵又带着她去了医馆。这下终于确定了,她确实怀孕了。
…
这个喜讯很快传到长老们耳中,长老们大喜过望。他们原本对宝雀怀孕这件事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她在宫门生活了这么多年。
但这次着实给了他们一个极大的惊喜,对于她转正这件事,心中也有了论断。
…
自从宝雀怀孕,宫远徵就对她严防死守,不再让她去后山。她待在角宫出了看书写字很是无聊,便决定给自己找些事做。
她最擅长的除了做饭就是刺绣制衣,她幼时没穿过她娘亲手做的衣服,她的孩子必须要有。
…
于是她从角宫库房取了很多布料来,准备制作衣服。此时节已是十二月初,待她生产时应是明年初秋。
那时要穿得厚些,还是直接做秋冬衣物罢。
…
她挑了些好看的布料着手绣制起来,没几日布料上便出现了精美的刺绣。婴儿衣服小巧,刺绣也小些,她几乎不怎么费神。
后来某日她与宫远徵一起吃饭,还给他看了那些小衣服。出乎她意料,他似乎对这些小衣服很喜欢。
…
她转而又想到宫远徵七八岁时失去父母,许是这些衣服勾起了他对童年的回忆。
“徵公子,妾身这儿还有好些好看的布料,妾身给您做套衣服罢?”她试探着问。
…
宫远徵表情有些犹豫,但最后撇过头去,耳后一抹红,好像有些害羞。“随,随便你。”
等吃完饭,她拿着软尺记录了宫远徵的身形尺码,下午便开始裁剪布料。
…
又几日,宫尚角按时返回宫门。他并未回角宫,而是直接去了执刃大殿。“尚角,恭喜你,你妻子怀孕了。”
他一愣,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长老们呵呵笑,催促他赶紧回角宫看看。
…
宫尚角用最快的速度将交易回来的财物送到钱库,匆匆回到角宫。
角宫中,侍女与侍卫的数量肉眼可见地变多了。因为宝雀怀孕,在宫远徵认为必须要做好安全措施,才出此下策。
…
宫尚角在一连串的行礼声中快步走过,一把推开正屋的门,却不见人。身旁侍女见他这般,便告诉他夫人搬到侧屋去了。
宫尚角又去到侧屋,敲门后进了屋,宝雀侧身靠在叠放的软枕上,手腕放在床边,宫远徵正给她把脉。
…
“哥!你回来了!”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他转过头,看见宫尚角后双眸一亮。“我在给她把脉。”
“角公子安。”床上宝雀没办法起身,只好向他微微颔首。
…
宫远徵给宝雀把完脉往旁边挪动,宫尚角坐在她身边。她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面色有些苍白,手边摆着一件快要完成的小衣服。
“怎么,身体不舒服?”他握住她外侧的手,手有些凉。她一张口却立刻捂住嘴干呕,宫远徵接了话。
“哥,她反应有些强,我给她把脉后会开些缓解的药。”
…
宝雀强压下恶心的感觉,扬起头冲着他笑了笑,另一只手拿起小衣服展示给他看,语气中带着期待。“角公子,你瞧,好看么?”
他被她的笑晃了神,随后将视线转移到衣服上“很好,自己做的么。”
…
“嗯!”她点头,轻轻抚摸小衣服胸前精巧的刺绣。“我只能做这些了,它会喜欢么。”
怀孕的女子大多有些多愁善感,她也不例外。宫尚角看着眉头紧锁的她,不由得接了一句。“你是它娘,它不喜欢也得喜欢。”
…
宫尚角视线再下移,她的小腹还很平坦。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她舒展身体,将自己脆弱的腹部展露在他面前。
手下触感柔软,其中孕育着他们的后代。当年,他也曾如同现在这般期待他娘腹中的孩子。
…
宝雀闭上眼,男人的体温比她高,她的小腹传来阵阵温暖。腹中孩子不论男女她都会一样地爱,但旁人不一定。
为了孩子,她得与宫尚角保持良好关系。在宫门中,一个不被父亲喜爱的孩子,会是如何情景呢……
—
码字机作者角公子气血足一击必中,宝雀也身体吃嘛嘛香倍儿棒~
码字机作者我素来爱女主,所以肯定不会让她当妾,只不过要稍稍符合一下逻辑,不可能一下子就当正妻。在某些时候我更看重结果,过程如何不重要。
码字机作者也请各位在看文的时候不要看了一半就说怎样怎样,等看了后续你还有什么想法,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