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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礼物分给二人，看着他们热烈讨论自己的礼物。只是月公子眼尖，发现宝雀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苦涩。
“宝雀，此次出行，可是遇到了什么？”趁着云雀离开，月公子思索片刻，沉声问道。
“我……”宝雀咬着唇，还是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告知给他。月公子的手顿住，恍若被定了身，愣在原地。
什么！？他养了还不到一年的‘大白菜’就这么被人给霍霍了？虽说对方是宫尚角，但月公子还是觉得很不爽。
此时云雀也回来了，月公子与宝雀瞬间换上一副笑脸，继续与她谈笑风生。不多时，前山侍卫来到月宫，说要请宝雀往执刃大殿去。
云雀以为长老们要给她奖赏，但月公子与宝雀却对此心知肚明。
她再次回到执刃大殿，刚一踏进殿内，她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左侧宫子羽眼圈泛红，胸膛剧烈起伏，好似气得不轻。
右侧宫尚角表情淡漠，身边的宫远徵抱着双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宝雀，你来了。”大殿之上的三位长老和执刃见到她，抬手招呼她过去。宝雀听话，走到殿中站立，福身行礼。
“宝雀，你此番立功，我们原想让你搬出后山。但尚角求娶你，我与长老们商议后决定先叫尚角纳你为妾，待你生育子嗣后再扶正。”
执刃的话让宝雀身形一顿，眼角余光看向宫尚角。能让长老们同意，想必他也费了一番功夫。
宫门瘴气丛生，长居其中的女子生育大多不易。回想当初宫子羽求娶她，长老们死活不同意，或许就是抱着这个想法。
但如今长老们松了口，想必他们已经知道她与宫尚角在兰溪镇发生的事了。
只是他们这个安排很是巧妙，若她未能诞下子嗣，那么她永远都是妾，不会占据宫尚角的正妻位置。
此时大殿中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宝雀，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沉默，最后闭上眼，俯身跪下。
“谢执刃与各位长老恩典，奴婢往后定会尽心尽力侍奉角公子。”
“宝雀！”宫子羽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眼尾泛着水光。宝雀撇过头，不敢看他。
就算她不跟着宫尚角，长老们也不会让她再跟着宫子羽。世道如此，一旦女子被打上某个男人的印记，那么这印记便很难洗去。
她只有三条路能走，一是回去以死守节，誓不为妾，但她还不想死。二是给宫尚角做妾，往后的路，好坏未知。
最后一条就是几年后若无子嗣，便自请永居后山，终身不出。这三条路，她目前只能选择第二条。
议事结束，宝雀的归属被草草定下。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默默跟在宫尚角和宫远徵身后走出大殿。
或是知道她替哥哥挡了毒酒，宫远徵对她的态度稍微好了些。
他见她面色苍白，眼珠一转，语气中带着兴奋：“你跟我回徵宫，我要好好研究一番你中的毒。”
宝雀看向宫尚角，男人颔首，她才应下。“是，徵公子。”
走在二人身后，她悄悄回头看向身后。宫子羽站在执刃大殿门口看着他，满身颓废。
“你在看什么，既然跟了我哥，就不要再看旁人，不然我把你眼睛挖出来做药。”宫远徵斜眼看她，冷声道。
宝雀立刻回头，一脸乖巧，亦步亦趋跟着二人回到徵宫。宫远徵给她把脉，她体内的毒已解，只是还有些毒素残留。
宫远徵却凭借着这一点线索，就得出与兰溪镇老医师一样的结论。
“你将它喝了，连喝七日，毒素会彻底清除。”宫远徵端来一碗药放到她面前，她端起碗来喝一口。
苦涩瞬间蔓延口腔，比她这辈子喝过的所有中药都要苦。这药真的有这么苦么，不会是宫远徵故意整她罢？
她有一瞬间想干呕，但对面少年一脸‘你吐出来一个试试’的表情，又让她勉强将液体往下咽。
终于将一碗药服下，她觉得自己现在从内到外泛着苦涩气味。
坐在一旁的宫尚角看着他们，轻声笑，抬手将桌上的一碟蜜饯推到宝雀面前。“吃些压压。”
“谢角公子。”她伸手拿起它刚要拿到自己面前，余光看到对面虎视眈眈的宫远徵，于是手一转方向，将碟子递到他面前。
“徵公子，您也尝尝，是角公子准备的。”
“……”宫远徵盯着她看了片刻，冷哼一声。“算你识相。”随后拿起一个放入口中。
见他吃了，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将蜜饯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甜味慢慢侵入，最后将苦涩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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