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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雪宫,你瞧,雪宫的主人在那儿呢。”花公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蹚过厚实的积雪走到尤怜身边,看向不远处的建筑。
“雪宫?”尤怜伸手将花公子拉到老虎背上,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和那银发男孩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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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子,你怎么跑到我雪宫来了?”男孩表情平淡,手从刀柄上拿了下来,视线转向花公子。“这位姑娘是?”
“意外,纯属意外。”花公子慌忙解释,随即给男孩介绍尤怜。“这位姑娘是徵宫夫人尤怜,来后山找月长老看病,我之前和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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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寒,二位随我进屋吧。”少女的脸冻得有些红,男孩垂下眼转身向身后的雪宫走去。
尤怜赶紧拍拍座下老虎的脖子,老虎踩着积雪跟在他们身后,她撇过头和身后的花公子小声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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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位哪位是雪公子啊?”她好奇问道。要是看外貌,那应该是那位青年。但看刚才他们的表现,那个男孩又像是领导者。
“给你点提示,他们俩一个是雪重子,一个是雪公子,雪重子是雪公子的师傅,猜猜看?”花公子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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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子遮遮掩掩,尤怜也不恼,她的视线一直在那二人身上打转。在走过一片水池时,她看见那池中漂浮着几朵雪白的莲花。
“花公子,那是什么?”尤·好奇宝宝·怜再次发问。“这是雪宫养的雪莲,很珍贵,产量很低。”花公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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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不珍贵她不懂,但它们是真好看。雪白花瓣像是白玉雕的,在幽暗水池中发着莹白的光。
进了雪宫,屋中比外面温暖很多。四人在桌边坐下,两只老虎还是想出去玩,尤怜便看向坐在她与花公子对面的男孩和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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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双眼以极细微的动作瞟向男孩,男孩没说话,他笑着回道:“夫人的老虎若是想玩,便随它们去吧。”
“那我便多谢雪重子了。”尤怜抬手给那男孩行礼,听闻此语,花公子笑容扩大。观察真仔细,他就知道她一定能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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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是雪重子?”男孩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笑道:“方才我询问它们能否出去玩,雪公子先看向您后才回答了我。”
“想必应是看您的态度吧。”她试探着问。她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样,毕竟这俩人的外貌太有迷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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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敏锐。”男孩的表情缓和了些,抬手为她倒了一杯茶。“曾听花公子言,夫人是来后山治病,病可好些了?”
“好多了,谢您关心。月长老医术高明,想必很快便可返回前山。”尤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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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就这样坐着喝茶,雪重子话不多,都是雪公子接话,他只是偶尔接一两句。
在雪宫待了半个多时辰,花公子觉得他们得走了,雪重子便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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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雪宫后,花公子和尤怜各骑着一只老虎,在花公子的指引下返回月宫。
在月宫又待了两日,第二日早上月长老看着尤怜喝下中药,宣布她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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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但还是要注意休养。”月长老接过空碗,将装着蜜饯的碟子推了过去。
“我不知你在做什么,只是你若受伤,会有很多人难过。”月长老语重心长地嘱咐,少女忙不迭点头。“我会的,月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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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公子羽那边也传来捷报:他成功了!但他其实没配出任何解药,因为他发现‘蚀心之月’根本无需解。
它是一种补药,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增强不同程度的功力。但它唯一的坏处就是每半个月会发作一次,发作时会失去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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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内力的时间会持续两个时辰,但只要度过这段时间就不会有事。
尤怜为他感到高兴,觉得自己称呼他为‘执刃大人’,总算是有些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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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公子羽还要在月宫跟着月长老学习月宫功法不能离开,云为衫就跟着尤怜一起离开了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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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老提前给宫尚角去了消息,所以当她们乘船停靠在山洞外时,宫尚角和宫远徵已经在岸边等待他了。
“远徵!角公子!”她提着长裙小跑过去,宫远徵一把将她抱住,脸埋进她的颈窝。“你没事,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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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没事,远徵。”尤怜轻拍他的后背,摸摸他头发上的小铃铛。“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她颈窝处的少年吸了吸鼻子,感受到怀里少女的体温后才慢慢松开怀抱,他双眼泛红,撇着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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