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各,各位爷儿
面对众人凶狠的目光,领路的老头子再狡猾,战战兢兢中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借口。
吴邪靠,那老船工连带那条恶狗都不见了。
果不其然,船头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儿都没有。黎簇有些奇怪地看了张起灵一眼。
这个距离,他能察觉到船尾老头儿的动作,他难道没有看到船工的动作吗?
吴三省默默将黎簇身手敏捷这点记在了心里,表面却不动声色。状似懊悔地说道。
吴三省遭了,离了尸气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吴三省说,你个小老头,有没有吃过人?
老头子小的最多也就是跟着那老船工谋点钱财,吃人这种事儿可是万万不敢做啊!
吴三省那老家伙躲哪儿去了?
老头儿偷偷看了众人一圈,一时没有回答。他在考量趁乱逃跑的可能性,这群人下场只有一个死字儿,他可不敢上一搜沉船。
这种人潘子在战场上见多了,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都想趁机再捞一笔。说再多都没用。
他可不惯他的,直接一把刀横在那老头脖子上,瞬间便出了一道血线。
潘子你说,还是不说!
老头子说,说,我说。
老头子爷,你把刀往边儿挪挪。
吴三省潘子,把刀先放下,让他说。
老头子之前李老头,也就是那船工也说过。这座山里到处都是那盗洞。
老头子不过这洞可不一定都是横着长的,这竖着的也到处都是。
老头子我和船工就是趁你们被那声音迷住,偷偷从上面的洞跑的。
吴三省这么熟练,不是第一次了吧?
老头子嘿嘿嘿,混口饭吃罢了。
吴邪混口饭吃?
吴邪你们这是吃人!
吴邪这是犯法!
老头子犯法?我瞅着你们也不是啥正经人,谁也别说谁。
对此黎簇深有体会,不过吴邪怎样是他们之间的事儿。事到如今,他也不介意再暴露一些。
一脚就把老头踢晕在船上。
其实黎簇本来想杀了他的,但是在吴邪的注视下,还是改捅为踢。
潘子三爷....
吴三省无妨,看不出来黎老弟脾气还挺大的。
黎簇绝不可姑息人渣嘛。
吴三省没再说话,只是望向了一直没动作的张起灵。
张起灵点了点头,一下子蹦上了船上方的盗洞。
只听其在盗洞内三下五下,辗转腾挪又回到了船上。
张起灵太乱,没有踪迹,暂无危险。
黎簇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了:盗洞如同迷宫一般,又乱又杂,难以寻到船工的踪迹,但是暂时没有发现危险。
大奎确实啊,俺们顺着水流飘了这么久,也没遇到啥危险啊?
事实证明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这地儿邪。音还未落,一阵阵的闷声便从四面八方传来。
吴邪觉得奇怪,不由自主地就想听的更仔细些。待发现不对,整个脑中都回荡着这种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
落水声接连响起,转眼间船上只剩下了黎簇、张起灵以及还晕着的老头儿。
黎簇张起灵,你不踹我啊?
张起灵你不需要。
说完这句话,张起灵没再看黎簇,自己也跳进了水中。
在水中提起吴邪的后领,带着无邪远离了船工被啃的只剩下一半的尸体,露出洞顶上趴着的尸蟞。
黎簇呵。
黎簇发出一声冷哼,他不需要被踹进水里,还得感谢吴邪。
长久吸取费洛蒙的缘故,他对各种幻境和精神控制都免疫了。
不过原谅黎簇,他暂时还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张起灵,也不想去救吴邪。
看着他在水中挣扎,他只觉得心底升起一股隐蔽的快感,刺激地他头皮发麻。
不过反正他不救,也有的是人救他。他不会上赶着去当替代品。
那边吴邪刚被张起灵推到船上,马上又要被潘子扔过来的半人高尸蟞虫抱脸,而此时小哥还在水里救大奎呢。
黎簇本能地冲上去用匕首一刀砍掉尸蟞的脑子,将吴邪拽进了怀里。
怀中的吴邪身上还带着水汽,挂在脸上如清晨般的露珠,但是身体仍是温热的,存在感如此强烈,就像是属于他。
黎簇揽着他的腰,盯着他的脸,情不自禁的用拿刀的手捂住了他的双眼。
不像他,不是他。
黎簇的目光是如此的沉重,吴邪总感觉他在透过自己看着其他什么人。
吴邪关,关树,你能把我放开吗?
黎簇哦,哦,好。
我不急,黎簇想。他总归是在成为他的路上。
吴邪关树,你不要笑的那么可怕啊。
黎簇没什么,我就只是突然想起开心的事。
吴邪假装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拉着黎簇的胳膊,就要去看看三叔他们的新发现。
他们从那被砍了头的巨型尸蟞尾巴上解下了一只六角铜铃。
张起灵你不应该杀了它的,没了它我们走不出积尸洞。
黎簇没事儿,这不还有他吗?我观这小老儿一定吃过人肉。
黎簇更何况,伤了人的东西,一定得死,你说是吧?
张起灵深深看了黎簇一眼,没再说话。
吴三省似乎就是这个东西,控制那些尸蟞攻击人的。
大奎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啥没见过?就这小东西,能有这本事儿?
大奎抢过吴三省手中的铃铛,轻轻一摇,瞬间比之前更清晰的声音在洞中回荡起来。
众人只觉耳边一激,心神杂乱,疼痛难忍。大奎更是如同遭受了声波攻击一般,浑身震颤,手一抽,将那铃铛甩了出去。
潘子看我不踩烂你这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