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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从何时而起,角宫用膳,成了宫远徵和宫尚角的相对而坐,身侧坐了该坐的人。
是巧。
每每尉迟绒随着宫远徵一同来用膳,便是上官浅展露头角之际,尉迟绒总诸多挑剔,宫远徵允着,宫尚角宠着,平白无故,上官浅不止吃了一次亏,似是次次吃亏,次次都讨不到好处。
今日,甚是乖巧。
也甚是出了惊奇。
宫远徵“今个更为丰盛,可见嫂嫂花了心思”
上官浅盛汤之手稍稍有些停顿,抵是未曾预料宫远徵如此规矩“远徵弟弟无需如此客气”
尉迟绒感知肘被人碰了碰,稍稍接触上视线,便通晓自己该如何“徵公子不着称呼是不规矩,着了称呼是客气,如何都是错,上官姑娘还真是-”
撑着一只手在下巴,眼睛里全是浓厚明显的讽,没错,瞧的清楚。
尉迟绒“难伺候”
上官浅有些慌,有些掩饰不住的真的慌张“我无此意,尉迟姑娘不要曲解”
尉迟绒也不辩驳,只糯糯接了匙,盛了甜汤,薄薄吹,待温润,才放在了宫远徵面前“总有束缚,较从前在将军府,更为谨小慎微了”
宫远徵浅浅笑,酌了汤“哥哥,这甜汤腻了”
宫尚角浅怔,转了方向,放下了手中已到嘴边的瓷碗“那便不喝了”
上官浅“角公子”
不是不知道要如何辩驳,是即使开了口,也是无功而返,宫远徵在宫尚角这里的地位,无人撼动,如今加上尉迟绒,更为艰难。
不着边际的落了视线在尉迟绒身上,她似平静如常,微微搅动手中执着的汤,一口一口,吸收个完全,落了桌,空空如也,便知道,这汤并无错,这就是不着痛快罢了。
寻了新的话提起。
上官浅“我听闻尉迟姑娘原本是着了宫少主的心意,如今瞧着与远徵弟弟在一起又是心意相通,也不知这心意有几分真假?”
尉迟绒“上官姑娘与我一并进入宫门,我们该目标相同”
上官浅瞧了瞧身边的宫尚角“我自入宫门便是宫二先生”
尉迟绒“所以羽公子当上执刃之时,上官姑娘才会伺机而动,故作身体有恙,在医馆见了角公子”
上官浅有些急“我当真去拿药”
尉迟绒“我当是上官姑娘买通了消息,故意的”
上官浅“你才是故意”,想起来了“那日,你不也去了医馆,见了远徵弟弟么?”
尉迟绒“我就是故意”
坦坦荡荡。
真真显得上官浅强词夺理。
欲再争辩,却乱了些思绪,默默在心底劝解自己,要冷静,要自持,一切都应在她的计划掌控内,切勿因为一个尉迟绒而方寸不整,让人查了错处,便是前功尽弃。
期间,宫尚角和宫远徵未提一言,想知道的事情却清晰可见,纵使早就疑了上官浅的身份,此刻也不是揭穿之时,只当玩乐而已。
上官浅泪眼摩挲,欲滴未滴,“角公子,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宫远徵“晦气”
上官浅“远徵弟弟,你-”
宫尚角出口打断“好了,继续吃饭”
结算了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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