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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了药,尉迟绒重新卧回榻上,较之不同,这般是转了脸,瞧着手里戏弄的绒花,整个人兴致缺缺,没有一丝玩乐的心思。
宫远徵见着,当然知道或是话不中听,只是那时那景,他心中所想只有那些。
没有别的。
当真没有。
药碗放在床头木几上,主动递了自己的手过去,想要主动去牵,偏生尉迟绒躲了一下,这手只落在了肩膀上,几次欲言又止,犹豫着如何开口,最后张了嘴,也没有一个音节出声,所以良久,房内都是静默的没有声响,能听见的大抵就是沸腾的药,滴落的汤,和若有似无的叹息。
叹什么?
心中明朗清晰,面上艰难险阻。
倒是有人先忍不住。
尉迟绒弱弱的开口“还未答谢,徵公子给的机会”
宫远徵微怔,似是不懂,又或是想听亲口言语“什么机会?”
尉迟绒到底是重新起了身子,又在无意识有意识之间开了宫远徵的手,悬在半空,荡荡不明,不偏不倚,落在了手上“我知晓是徵公子吩咐过,我才有机会杀了寒鸦月”
宫远徵稍稍紧了紧掌握柔夷的力道“我喜欢有仇必报”
尉迟绒点了点头,没再试图挣脱控制,顺着试探着靠上了宫远徵的肩“徵公子如今是否可信我?”
宫远徵“何诚意?”
尉迟绒舒朗一口气“我的武器,永远不会朝向徵公子”
宫远徵难得的好语气“只我一人?”
尉迟绒是点过头的“今日为起,说甚便甚,只有徵公子”
话落,人没动,都没动,依旧静谧不言语。
是角宫打发了侍女来询今日是否还是宫远徵一个人过去,进了内室瞧见的便是如此光景,纵使前一瞬,宫远徵着了被盖了尉迟绒,可那隐隐约约之下,似是不着寸缕的模样,还是落了侍女的眼,无需多言,侍女道了句知晓和打扰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真的好心,关了扇门。
而后,听见了尉迟绒压制不住的笑,和见着了宫远徵又不能自控红了的耳晕,尉迟绒抬手再绕青丝,这般,无故多了丝倦怠和恋慕,宫远徵感知的清楚。
所以,不止一个人动了心。
是两个人,都动了。
不可抑制。
不可否认。
宫远徵先拉开距离“我让人送衣服来”
尉迟绒心情大好“新的?徵公子果然疼我”
宫远徵还是想别别扭扭的说话,不过瞧了尉迟绒微扬的嘴角,到底没有出口,换了态度“可要系铃铛?”
尉迟绒更欢喜“徵公子亲手?”
似期盼,或是无比期盼。
点了点头。
尉迟绒当即起了身,动作过分延展,牵扯肩头伤口,那瞬间疼楚软了身子,幸好,宫远徵会出手,在天旋地转之际,尉迟绒圈在了宫远徵的怀中,四目相对,鼻息缠绕,不言而喻。
又是顺势上头之下的轻吻。
松散之时,是尉迟绒靠在宫远徵的身上,宫远徵没松手,更紧了。
或是疯长的碧草连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滋生,遇见光那瞬,无比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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