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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倒地的还有上官浅和云为衫,自然也是故意为之,只是这事,只有尉迟绒心里清楚。
分明,在之前,她们两个还交换了视线,尉迟绒嘴角轻扬,她们的假咳过分不真,若不是情况混乱,定能让人分辨出来的。
宫子羽“阿云”
烟雾散尽,宫子羽已经到了云为衫的身边,递了解毒的药丸塞到了云为衫的口中,至于上官浅,无人在意。
此刻,他们更在意的是在门口的宫远徵,以及倒地的贾管事,宫尚角随口就出现,此景此景,准备出口言语宫远徵莽撞,宫子羽带着金繁也来了,瞧着贾管事背上的飞镖,直接出口给了判断。
宫子羽“宫远徵!”
宫远徵轻蔑且不屑一顾“我怕他逃跑”
宫子羽“你就是想趁乱下毒手,想死无对证是不是!”
宫远徵有些无可奈何“飞镖之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会让他经脉不得动弹,他是咬破了齿间毒囊而死”
宫子羽“一面之词”
宫远徵“你把尸体送去医馆,一验便知”
宫子羽“我自然会验,真相出来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宫远徵“他刚刚畏罪潜逃,还不足够证明我的清白么?”
情况再次僵持,没有人给出解决办法,宫尚角瞧着如今的情况,微微叹口气,还是给了解决办法,那就还是收压了宫远徵,即使宫远徵的委屈又是一瞬间跃然脸上,可宫尚角说了,宫远徵定是不会反驳的。
何况,宫尚角说了,若是有人诬陷,自会讨个明白。
宫远徵被金繁带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此事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三位姑娘被送回了新娘院落,周大夫把过脉,确认她们身体没有大碍,这才堪堪的放了心下来,离开,不扰了休息。
在门被关上的瞬间,尉迟绒便睁了眼,她坐起身,大概是在思索要不要潜入了地牢,去瞧瞧宫远徵如何。
自然是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碍,可到底是要用了药用了刑在身上,她仍旧会担心。
不算好的事情,也没有朝着太不好的方向。
无锋寒鸦妄:“你是无锋刺客,一定要记得任务为重,何事都有应对之法,但只有一件事,不可”
尉迟绒“何事?”
无锋寒鸦妄:“动心是大忌”
尉迟绒反驳的过快,几乎是不假思索,“我自是不会”
无锋寒鸦妄:“我只是提醒你,我知道你清楚这些”
尉迟绒“寒鸦妄,你说动心是何感觉?我自五岁进了无锋,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从普通刺客到有阶,从魑做到魉,从日日捥心捥肺的折磨到习以为常的试探,这么多年,我都要忘了心是何物了”
无锋寒鸦妄-大概是劝不出什么别的话,只能是一句,“任务完成,你便自由了”
是啊,自由了。
可尉迟绒和寒鸦妄都没想到,在第一天,尉迟绒还未中选,宫唤羽就已经死了,说是万念俱灰也不为过,可偏偏尉迟绒想活。
所以她选了宫远徵。
不是宫子羽,不是宫尚角,尉迟绒在第一次去医坊求死的时候,就确定了,她要——
入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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