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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宫远徵。
不知为何要去寻,在门外,就是浓重的血腥冲了鼻腔,迫迫的推门,入眼就是血污染了大半身下的尉迟绒,已经没有多少残存的意识,幸好,还有一丝鼻息尚存,她活着。
封了口,把人带回了徵宫,掌了近处的灯,宫远徵才瞧明白尉迟绒身上的情况,些许不堪,却处理的干净,可见尉迟绒下手之利落干脆,没有半点犹豫之心,不过,入骨五分,稍有偏差,也是要了性命之举。
她当真藏着太多东西。
引宫远徵好奇。
宫远徵向来不会瞒着宫尚角什么事,今日去角宫用膳之时也是打算了,待尉迟绒离开,他便把无锋细作之身份告知宫尚角,可真真从尉迟绒手里拿走被丢弃的绒花铃铛,转身那瞬,再见到宫尚角那瞬,他也只有顺承的话了。
宫尚角“该是选个吉日,名正言顺的接了人入徵宫,才算正了名字”
宫远徵“哥哥我错了”
宫尚角“到底是你年岁小,也没人告诉过你这些,自由肆意些也好”
宫远徵“是哥哥纵着我,也是哥哥全了我的心意”
似乎是害羞,也似乎是没有。
只需要落在宫尚角的眼中是便可以。
总归,是没有说出口,或是心中有别的打算,反正在角宫呆了一日,提过尉迟绒,也会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宫尚角只道是他小孩心思,没追究深切,乐享其成的调侃,觉得总算有了些不一样的生机。
落日回徵宫之时,宫远徵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是发生了事情的,但徵宫无恙,所以那刻,他去了新娘院。
果然出了事。
尉迟绒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妥当,脖颈之处也被纱布缠好,她干渴的厉害,出口之声也是喑哑。
尉迟绒“徵,徵公子”
宫远徵“昨夜求着我给你生路,今天才不过半日,你便割了脖子想死”
尉迟绒毫不掩饰,直言直语,“上官浅”
宫远徵笑出了声音,“你到底与上官浅有何仇怨,她次次下毒害你”
尉迟绒努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上官姑娘心悦角公子,自然想与徵公子交好,徵公子瞧不上她,却另眼相待与我,她确实与我有仇”
宫远徵眼里竟多了几分真切“她虚情假意的厉害”
尉迟绒“我对徵公子真心日月可鉴”
宫远徵不信。
却想信。
怕是有一分也好,值得宫远徵欢心,只是这意思,他没出口,也不需言明。
尉迟绒没有再说其他,坐着,等着宫远徵递了水过来,接着润了润嗓子,再张嘴,声音恢复了七八分。
尉迟绒“谢徵公子救命”
宫远徵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你是我的人,只能死在我手里”
尉迟绒“我以后会小心”
宫远徵“好”
尉迟绒心中暗喜,这答应表示表明她有以后,至少现在不会死,宫远徵还不许她死。
手中匕首入刀鞘,递到了尉迟绒面前。
宫远徵“我喜有仇必报,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下一次救的是上官浅的命”
匕首接了,也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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