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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
在尉迟绒还未推开房门,就得见身后的上官浅与云为衫之时。
只有这一层感觉。
言笑晏晏,没得主人邀约,也还是跟着一并进了房,门关上的瞬间,上官浅的掌风已经擦肩而过,幸得尉迟绒闪的快,才堪堪躲了过去。
迅速出招,招招心狠手辣,想要了对方的性命。
尉迟绒无心探究为何,只拼尽全力应对,昨夜的毒循着内里蔓延的速度过快,不刹,她便自己感知力不从心,上官浅的杀招也愈发凛冽起来,若非云为衫见大势不好,掺和进来,怕是今日,尉迟绒便会死在上官浅的手中。
绝非现在,只是匕首破了脖颈,血珠渗出,仍是黑色。
云为衫又一瞬间惊讶“匕首淬了毒?”
上官浅冷笑“尉迟姑娘如今是徵公子的心上人,这点毒,怕只是徵公子动手之间”
尉迟绒毫不犹豫甩了一巴掌上去“你也知我是徵宫的人,还敢用毒”
上官浅从不是吃亏之人,何况她向来瞧不上尉迟绒,更不会白白受了这一巴掌,扬手便预打回去,只是半空,便被尉迟绒拦了下来。
尉迟绒“宫门上下皆知徵公子喜我甚多,你呢,角公子可并非你一人可选”
上官浅冷笑“徵公子再喜你,也要等今日画了画像,查了身份无虞,才能入徵宫,你如今凭着欢喜,便作威作福,若是身份有碍,不知你会是什么下场”
尉迟绒“上官姑娘,你真的是大赋城上官家独女上官浅么?”
上官浅“我自然是,家中长辈,街里四坊皆可为我证明”
尉迟绒“但愿”
尉迟绒着手取了沸腾的新茶,倒了两杯,推到上官浅和云为衫的面前,她俩未动,她先行一抬手,送了茶在嘴边,半杯后无虞,云为衫才有动作。
上官浅,还是不肯动。
比起尉迟绒和上官浅,云为衫才是那个颇为担心之人,她本就是顶了梨溪镇云氏之女的名号,若查验,她当真没有多少把握。
下一瞬,尉迟绒的手便发在了云为衫的手上,交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过去。
尉迟绒“云为衫,从来都是云为衫”
云为衫“可我-”
尉迟绒“没有可,只要你咬死了你的身份,别的自然会有人去做”
云为衫稍稍安心“谢过尉迟姑娘”
尉迟绒“无妨”
便没有了后话。
三个人坐着,相对无言,没多久,便都有些乏味无趣,上官浅和云为衫起了身,告了别,尉迟绒送了两个人离开,才回到镜前,瞧着脖颈之上的伤口。
刚才,只是止了血,如今,倒是泛起了疼。
昨夜那般蛇虫鼠蚁啃咬之痛,隐隐袭来,拉开衣袖和袖口的衣衫,那皮肉又开始渗了黑紫色的血水,上官浅匕首上的毒混了进去,情况怕是不好。
寻了热水,咬了毛巾,细小的匕首入皮三分,已是满头大汗,五分,勉强撑住,在视线完全模糊之前,皮骨分离,痛的无比恳切。
恍恍,有人进来。
似是——
尉迟绒“宫,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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