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狐疑的看着她,像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这你都信?”
叶心芷一怔:“诶?”
假…假话?对啊!为什么自己连这种鬼话都信?
臭屁小子抱臂退了半步,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什么,便转过身不理她了。
宫尚角只顾着看院中情形,没注意到弟弟的小动作,看院中不同以往的热闹,不禁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一众下人连忙行礼,一个像是领头的丫鬟有些磕绊的回答:“角公子,种,种花。”
上官浅拍掉手上尘土,抬头欣喜的望向三人方向。
宫尚角面无表情的重复:“种花?”
宫远徵也觉得可笑,不客气的嘲笑起来:“种花?哥…”
话未说完,便看到了宫尚角的表情,登时收了笑意停了话语。
那丫鬟还在诚惶诚恐的解释:“上官小姐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伙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了春天,开得定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上官浅绕过花坛走了过来,站在宫尚角面前,面含期待的笑意,结果等来宫尚角的厉声呵斥:“你又在擅自揣度我的心意!”
见他大发雷霆,下人们跪了一地,上官浅面色一僵,不知所措的定在原地。
宫远徵抱臂看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叶心芷则是直直的看着花圃里各式新鲜花草,闻着草木清香,低头思索着什么,半分心思都不在眼前之事。
宫尚角向着上官浅走近几步,面色沉沉:“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看他眼神冰冷,气势逼人,虽不明白是哪里做的不对,可依然还是委屈的低头欲跪。
谁料到刚跪下一半,就被宫尚角伸手扶住了,宽大的手掌温热有力,她暗自窃喜,便要站直身体,可手臂上的大掌又使力下压,她此刻跪不下去也站不起来,就这样半蹲着身子很是费力难受。
宫远徵几步上前,依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对她解释:“哥哥没有叫你跪,只是问你为何不跪?”
宫尚角满意,松开了手。
上官浅泪光闪烁,双目楚楚看着宫尚角,面色凄然的哽咽着抱怨:“远徵弟弟善于读懂宫二先生的心,而角公子擅于折磨人心,我跪也是错,不跪也是错。”
宫远徵我同哥哥一起长大,都不敢对他妄自揣测。
宫尚角见上官浅可怜巴巴的抬眼看向自己,念及她不过是想讨自己欢心,有心想要提点,便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她。
沉声说道:“把脸擦干净,女孩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
上官浅伸手接过手帕,听出了他一语双关的警告,但还是保持着她在宫尚角面前一贯的柔弱样子:“角公子教训的是”
处理了自己的新娘,宫尚角也没忘远徵弟弟的新娘,瞟了一眼独自站在花圃前的叶心芷,见她周围没人,这才转向众人。
宫尚角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拔了,只要白色的。
说完便迈步走了,宫远徵听到后半句,表情变得难看了点,到底没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走了两步,想起了叶心芷,她还站着那里没动,静静地看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