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案发现场，整形医院外还围着一群人，沈翊从警示黄线底下钻过去，才发现付瑞已经迈过去，然后帮他把黄线拉高，方便他走过来。
“谢谢。”沈翊神情古怪地咕哝。
大厅里，杜城带着一伙人进医院里的电梯。
“城队，等会。”付瑞先钻进去。
里面挤满了人，杜城在最里面。
杜城一眼就看到付瑞身后跟来的人，低声说：“你怎么把一个外行带进来了？”
电梯本就不大，人又密集，还都是刑侦大队的小伙伴，所有人都听了个清切，都知道杜城不喜欢这个新来的。
沈翊也知道要融入集体也没那么简单，所以也没把这毫不客气的排外放心上。
但下一秒，付瑞用正常坦荡的声音说：“放心吧，他是我们的同事，他不会歧视我们外行人的。”
沈翊：……
后悔，刚刚在车上打他一巴掌。
“谁、谁外行？”电梯里有人问。
付瑞理所当然道：“我们啊，普通人多去几次案发现场可以学会应付，我们画像多画几次我们能学会吗？”
“好像也有道理。”
从电梯出来，就是案发现场，其他人都去各忙各的。
沈翊特意在一边站着等最后出来的付瑞。
付瑞路过他时，差点没听清他的一句：“谢谢啊。”
这人今天说了两次谢谢了。
付瑞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
啧啧。
爽。
付瑞睁眼回头，眼神关切道：“应该的，我是你……唔。”
沈翊捂着他嘴，眼睛死死瞪着他。
付瑞用手指轻轻掰开他的手，笑得意味深长：“紧张什么呢？我说的是，我是你同事啊，帮你说话是应该的。”
不可否认，付瑞刚刚那一下帮说话的举动，确实还挺让人心安的。沈翊自暴自弃地想。
“走吧，你第一次去案发现场，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做任何行为前，先跟我打报备，其他事我能想起来的，就尽量先跟你打招呼。”
面对正经事，付瑞还是得认真起来了。
沈翊也一下看出来了，若说之前付瑞骚话连篇，让人一眼看出来很假，但这会，付瑞所说的话，能让人一眼看出来，可信度很高。
“知道了。”沈翊点头说。
他克制住刚想直接过去的脚步。
“右手伸出来。”付瑞又喊。
沈翊伸出右手。
付瑞将一只白色手套，亲自给他套上。
沈翊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来，但被付瑞死死抓着掌心，挣不开。
他左右看了眼四周，还好除了杜城，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
最后还是他赶紧把手伸好，配合付瑞帮他戴手套。
“没有其他的吗？”沈翊低声问。
“没有。”付瑞毫无心理压力地撒谎。
戴好右手的手套后，沈翊又很自觉伸出左手。
付瑞低头看了一眼，抬眸，笑道：“干嘛？”
沈翊眨了两下眼：“这只手。”
“我只有一对。”付瑞将左手的手套拿出来，戴自己的左手上，“你是右撇子，右边给你。咱们一、人、一、边。”
沈翊：“……”
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古怪在空气中弥漫开。
付瑞低声说：“记住哦，行动前，先跟我报备，要碰东西，就用戴了手套的右手。”
“知道了。”同样的话，沈翊几乎咬着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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