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的目光从付瑞身上挪到赵远舟身上，一下想起方才，乘黄问赵远舟他怎么不去死。
赵远舟意有所指地说，自有人杀他。
卓翼宸沉默地看着付瑞和赵远舟之间的互动。
他现在一点也不介意他们的相处，付瑞和赵远舟在一起时的神情，更轻松，愉快。
可他们心里都有病。
“乘黄怎么样了？”卓翼宸过去把付瑞从赵远舟身边拉回来，问正事。
付瑞也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看自己，于是自己伸手抱着脑袋研究起怎么藏耳朵。
赵远舟目光一直放在那边的小猫身上，勾着嘴角说：“嗯，变木偶了。”
“日晷是他控制的，那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靠文潇。”赵远舟跟文潇说起这白泽神力的用处。
文潇刚刚使用过白泽神力，用神力时的眼睛是金黄色的，这眼睛能看破一切虚幻，很快文潇从日晷内找到连接外界的连接点。
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徒留寂静的日晷中，那木偶端坐在里面无尽地重复被记录在日晷中的记忆。
再次回到缉妖司。
几个人都累倒一片，各自回去，倒头就睡。
付瑞也回自己家睡觉，再次睁眼时，都第二天的夜晚了。
整整睡了一天。
去收拾了下自己，付瑞才出来外面，看到大妖在他家院子里，靠着树干坐在树枝上，还支棱着一条腿在看月亮。
“大哥，你家不是在对面吗？”付瑞纳闷道，走过去树底下仰头看他。
“丧彪醒了啊，睡那么久，我都以为你睡死了。”某大妖一动不动仰头看着夜空，那嘴跟淬了毒似的，“你家的树光秃秃的，比较方便看月亮。”
付瑞嗤笑一声，“吗喽不愧是吗喽，见树就上。”
“……”赵远舟噌一下坐直，没好气道：“吗喽是什么东西？”
“猴子呗。”付瑞没跟他往上爬，坐地上后背靠着树干，啃着从屋里拿出来的甜饼。
“我是白猿。”赵远舟强调，“是高贵的白猿。”
“吗喽就是吗喽，还高贵起来了，不还是得下地走吗？”
“……”赵远舟还真从树上跳下来，说：“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呢？”
“我只是一只低级小猫，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付瑞慢悠悠抬眸看他。
“丧彪，有没有人说你很欠揍？”赵远舟好奇问。
“虽然我还有很多事没记起来，但我确定，应该很多人都说过我欠揍。”付瑞回答得很老实。
天天被叫丧彪，谁饶得过谁啊？
赵远舟深呼吸两下，呢喃道：“好吧，吗喽就吗喽。”
“嗯……来我这干嘛？”付瑞侧头看他坐在旁边，刚好就看到他端着一碗喝的，“那什么？给我的？”
赵远舟伸长手不给他碰，笑着说：“求我。”
付瑞嗤笑一下，把手收回来了。
“好了好了，给你的。”赵远舟把碗给他。
付瑞端着碗低头看，是雪梨汤，“还挺甜。”
“好喝吧？”赵远舟弯着眉眼笑。
“好喝。”
“刚刚小卓在我家端给文潇喝，他还说，给狗喝的。”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