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线昏暗的天香阁，到外面一条小街上，天光大亮。
恰好正前方乘黄要攻击受伤蹲在地上的裴思婧，而小白玖跑过去想用身体给裴思婧挡。
赵远舟和卓翼宸看到后，一个攻击乘黄，一个给他俩抵挡乘黄的攻击。
付瑞飞身出去，一手一个抓着裴思婧和小白玖回头。
躲到大妖身后，付瑞才仔细打量起那十几万岁的老妖……
“也不老啊。”付瑞嘀咕一句。
他还以为是白发苍苍的那种小老头。
却不想是个肤白貌美的年轻人。
赵远舟听到了，他的攻击轻而易举就被乘黄给化解了，便收手给其他人解释：“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他曾经可是在大荒大开杀戒的恶妖。”
乘黄看到来的人，恍然笑了：“原来是你，我说呢，裴思恒是我最得意的杰作，但自从上次被我派去堵你们之后，他就再没回来，原来是被你给切断了操控。”
“乘黄，你把我弟弟变成妖，我一定要杀了你。”裴思婧已经虚弱得站不起来，但眼神依旧恶狠狠地盯着乘黄。
乘黄却依旧淡然笑着说：“都说了，是他自己自愿的，我只是听了他的心声，但凡你好好听你弟弟的心声，他会被我蛊惑吗？”
裴思恒从头到尾，都只想为姐姐做些什么，希望姐姐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背负他的未来，而做到这些的前提是，他能有一副强壮的身体。
他宁可出卖自己的灵魂给乘黄，也要改变自己羸弱的身体。
于是他变成了妖。
这些，也是裴思婧直到了这里才明白过来。
“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找借口掩饰罪行，十几万年的老妖就这德行吗？”付瑞突然开口。
“你说什么？”乘黄看向开口说话的人，嗤笑一声：“区区小妖，也配和我说话。”
“我……你大爷的。”付瑞刚还想放狠话，被他一句给憋回去，但还是不死心地吐槽一句：“活该没人爱！”
乘黄：“……”
其他人齐刷刷地看向付瑞。
赵远舟想起付瑞以前是神明，好奇问：“你是哪冒出来的神来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哈？我不知道啊，我今天第一天认识他。”付瑞冷哼一声说，“我瞎猜的，他一个活了十几万年的老妖，想杀人都是动动手的事，毕竟现在白泽令也不见了，就是赵远舟也收拾不了他。但他绕那么大圈子来杀人，不就是想通过杀人获得什么吗？男人嘛，既然都已经是天下第一了，自然就不是为了自己，那就剩老婆孩子了呗，看他怨气那么大，所以我猜——你老婆跟人跑了！”
你老婆跟人跑了！
老婆跟人跑了！
最后一句付瑞指着上面的乘黄说的，很大声。
乘黄听到后，整个人呆滞在原地，就连周围的人也愣愣的。
赵远舟抬头看上方，乘黄的妖气逐渐上涨，脸上逐渐动怒，好笑道：“不会是真的吧？”
眼看那老妖就要爆发。
卓翼宸默默把刚还在嘚瑟挑衅的某只小猫给拉到身后，低声说：“听话，别说了。”
付瑞听话地哦了声，乖乖躲他身后，转眼打量起小街旁边的一个摊位，上面也有很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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