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拿着木偶带裴思婧往议事厅方向去了。
现场一时就剩付瑞和卓翼宸。
付瑞没走，卓翼宸也没挪脚步。
卓翼宸耳根子发热，下意识地往后撤走一步，但似乎想起什么，又生生停住了脚，跟付瑞保持着那点极近的距离。
付瑞看出来他身体明显的僵硬，不由好笑道：“你到底对我什么感觉啊？小宸宸？”
“我、我也不知道。”卓翼宸压低了嗓音说。
他几乎习惯了跟付瑞对着干，可赵远舟提醒了他，他对付瑞好感比讨厌多。
如果他没那意思，那他大可不用多想，因为付瑞也解释了，以前被他拒绝过，所以心灰意冷，现在已经没那意思了。
可他在慌什么？
看到付瑞和大妖在一块，他在慌什么？
他对付瑞的感觉，复杂得很。
“嗯……你可以直白点吗？你想问什么，趁现在大家都不在，赶紧问。”付瑞蹙眉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对你什么感觉，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喜欢你。”卓翼宸破罐子破摔似的。
付瑞垂着眼一怔，他缓缓道：“我对你的撩拨，是基于你讨厌我的基础上的，我觉得我越是靠近你，越是放浪形骸，向来一本正经的你就越讨厌我，以前你不就是这样讨厌我的吗？”
“我……”卓翼宸动了动唇角，捏紧云光剑。
“你要是喜欢我，那我就不靠近你了。走肾我不介意啊，走心就难办，小卓大人玩不起的。”
“为、为什么？”卓翼宸缓缓眨眼，有点无法接受这种情况。
“这还用问吗？”付瑞笑得很勉强，脑袋凑近他，近距离看着他俊美的脸，“我是个死人啊，你喜欢死人吗？”
卓翼宸撇开视线，避开跟他对视，沉声说：“我……不喜欢死人。”
“那就好，走吧，开会去了。”
付瑞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抬脚往议事厅去了。
卓翼宸还愣在原地，薄唇紧抿。
文潇从后面走来，大妖通知他们去议事厅来着，她离得近，正好就先到这，撞见了小卓大人差点迎来单身二十四年0的突破。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这是必经之路。”文潇不大好意思地笑着说。
“哦。”
“你失落什么呢？”文潇想了想，“你也没被拒绝啊。”
“啊？”刚想走的卓翼宸又把脚收回来。
“他是因为他是死人才拒绝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才拒绝你。”
“！”卓翼宸恍然惊醒，忙问：“文潇，那我要怎么做？”
文潇眨了两下眼睛，“小卓，你有没有发现，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最开始跟付瑞说的问题就有答案了？”
“！！”卓翼宸再次被文潇折服，所以他就是喜欢付瑞。
“生命是有重量的，他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别太给他压力，你冷静点，自己想清楚了再行动。”
“什么行动？”卓翼宸再次迷茫。
文潇叹气道：“他不是都把答案告诉你了吗？走肾可以，走心不行，怕你玩不起。”
“……”走肾是什么东西？
文潇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
嘀咕完了之后卓翼宸脸色更红了。
文潇又问：“知道讹兽吗？”
卓翼宸点点头。
文潇一脸孺子可教：“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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