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本以为赵远舟想带他逃出地牢。
结果出来搂了一下女子的腰，撩拨两句，反过来被女子划拉了两刀脖子，最后又灰溜溜回了地牢。
只不过付瑞不用再待在那老鼠笼里，心安理得地待在赵远舟衣服里躺着。
一晚上过去。
卓翼宸和拿刀子划拉过赵远舟的女子文潇先后来了一趟地牢。
赵远舟跟他们分别做了交易。
他跟卓翼宸要了个誓言，他教卓翼宸云光剑法，卓翼宸发誓以后用云光剑术杀他。
又跟文潇结契约，赵远舟一不能作恶多端、二要给文潇传授妖兽知识、三是他们要保持同僚关系，并保护文潇，而他只要跟缉妖司合作破案寻找白泽令，并且要求身为白泽神女的文潇跟在他身边。
等文潇离开了地牢后，地牢里安静了许久。
“丧彪，干嘛不说话？”赵远舟坐在地牢中间，一道白光从地牢天花板坠落下来，他低头摆弄两下怀里的小猫。
“哦，我第一次当妖，一下接受那么多大荒知识，有点卡了。”付瑞淡淡道。
“哪里没听懂？”赵远舟问。
“你说大荒有个白泽神女手持白泽令守护大荒，而文潇姑娘就是现任白泽神女，按理说，这样的人是正面的形象，而你，那个小卓大人说，你杀了他的父兄，恶贯满盈，应当是个反派，为何你会帮文潇找白泽令？”
“原来你心里，我就是个反派？”赵远舟不急不忙反问他。
“这是你和别人表达出来的外在表象，你在我心里啥也不是。”
付瑞接着道：“我更难以理解的是，你是朱厌，承载着世间戾气，是戾气的容器，也由戾气而生，你死了，还会有下一个朱厌应运而生，所以要用小卓大人的云光剑杀你来终止这种轮回。那请问你救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是神明，我原本以为你救我，是为了帮我恢复原身，恢复神力，助你消除戾气。”
赵远舟没有立马回答，轻笑一声，用手指戳着他脑袋玩，仰头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缓缓开口：“傻小猫，戾气哪是说消除就消除的？”
付瑞用爪子划拉了下他作恶的手指，严肃道：“按照你跟小卓大人和文潇的合作玩心眼的样子，你也不像会做无缘无故救我，还承诺保护我做这么费劲不讨好的事，你有什么要求，咱们直说吧。”
“丧彪真聪明。”赵远舟诚恳评价，接着道：“你的来历我还没查清，你的能力我也还不知道，这交易不平等。所以咱们做两次细致些的交易，第一，你答应我一件小事，我可以先帮你恢复记忆，第二，待我帮你恢复真身，你再答应我一件大事，而完成这两件事之前，都由我保护你，如何？”
“好。”
“大事小事我都还没说呢。”对方答应得毫不犹豫，倒是让赵远舟有些意外。
“小事无非就是要我加入缉妖小队当你们的储备粮，大事无非就是保护苍生，我乃修道之人，也算得道飞升的神明，降妖除魔，保护苍生本就是我的职责。”
看着还没他巴掌大的小猫在那侃侃而谈自己是多厉害的神明，赵远舟呆愣了一会，喃喃道：“丧彪，你是真聪明啊，我是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世了。”
付瑞恨得咬牙切齿：“我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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