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两人又聊起来。
“那方才小卓大人的云光剑为何杀不了赵远舟？”
“我也不知道。”
赵远舟适时插嘴：“想知道吗？”
卓翼宸噌一下转头，靠近铁牢瞪着里边的大妖：“你偷听我们说话！无耻！”
“天地良心，我连动都没动。”赵远舟微微蹙眉，扬起手中的铁链示意他要是动一下，这玩意儿好歹会发出响声。
“我和范大人低声细语，你都能听到。”
赵远舟似乎想起刚刚卓翼宸对付瑞的评语，玩心乍现，勾着唇角说：“我可是妖，五感超群，你就是站得再远，都像是……贴我耳边温声细语。”
“你！放肆！”卓翼宸恼羞成怒，俊秀白皙的脸庞被气得通红：“谁在你耳边细语？！”
赵远舟被骂得心里畅快，闭了闭眼后又睁眼看着眼前的小猫说：“换我也想咬他一口，不禁逗。”
付瑞惊奇道：“你也喜欢公的？”
“大妖不分公公母母，只觉得好玩而已。”赵远舟回答，又看向面前铁笼外的男人说：“到底想不想知道了？扯东扯西的。”
卓翼宸：“……”
他脸上神情有种既不屑跟仇人说话，又想从仇人身上知道更多东西的纠结。
“你说。”卓翼宸绷紧齿颊挤着俩字出口。
“你是冰夷族的后人，冰夷族血脉自古就是大荒妖族的克星，云光剑的威力足以弑神斩魔，不过你的用法不对。”
“如何用？”
“这是冰夷族的最高机密，必须和卓大人悄声细语。”赵远舟说着又扬起手中的铁链。
卓翼宸差点就被带着节奏走，差点就要开门进去近距离悄声细语了。
还好他身后的范大人及时出声阻止：“小卓，妖怪狡诈。”
他看向赵远舟把话头牵起：“你在给我们留的信中说，你能帮缉妖司勘破近日在天都城内发生的水鬼抢亲杀人案，此话当真？”
“当真。”赵远舟表现出诚心实意。
“可八年前，毁了缉妖司，杀我父兄，让崇武营势大，缉妖司没落，不也拜你所赐？我不信你会无缘无故帮我们。”卓翼宸眼底的恨意流露出来。
赵远舟蹙眉想了想，找了个妥当的说辞：“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真愿意帮缉妖司？”范大人又确认一遍问。
“有俩条件。”赵远舟迅速说，“一是我要关于付瑞的信息。”
范大人刚想开口，站在地牢大门前的卓翼宸挥手阻止他说下去，并冷淡道：“我和他不熟。”
“不熟？”赵远舟挑挑眉，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小铁笼，不说话。
付瑞目光一直放在卓翼宸身上，显然卓翼宸对他的排斥没有对赵远舟那么深，但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想起赵远舟刚刚说他负过卓翼宸。
老天奶啊，不会是真的吧？
“第二个呢？”卓翼宸又问。
赵远舟看他不愿说的样子，也不好勉强，“我要指挥使范瑛大人的女儿，文潇小姐一起陪同办案。”
“你休想！”卓翼宸想也没想地怒斥一声。
赵远舟笑了声，食指和中指交叠做了个手势，轻声喊出一字：“动。”
小铁笼打开门，里面的小猫轻飘飘飞到他手上，又塞回自己衣服里，他接着道：“我不光要想，还要做，既然你跟付瑞不熟，那我也不客气了。”
卓翼宸急忙打开牢门铁链，在他进来的瞬间，赵远舟也化作一团红光穿墙而出跟离开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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