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吃完早餐，顺便带走垃圾，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看了眼付瑞，他眼底的失落明晃晃地溢出来。
这还是郑北头一次看到平时向来自信满满、阳光向上的付瑞这么失落，眼底充满动摇。
“你别多想，我刚刚的意思是，我亲了你，我还怎么上班？工作是工作，你是你，不能比较。工作时间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付瑞怔愣了一瞬，仔细想了两秒，迟疑道：“你的意思是，工作完了就可以？”
郑北没回答，拉开门头也不回就走了。
“怎么这么难……”付瑞盯着被关上的办公室门走神。
他能察觉到对方不是没意思，不然他亲郑北喉结，郑北不会没反抗。
但他们硬是手没牵上，嘴没亲上，抱过两次，一次他主动，一次郑北用教他练枪为由。
太难了。
中午时，赵晓光就来消息说，“北哥，还真被你说对了，有个姑娘被送去秦义那了。”
郑北沉默回忆着付瑞的话，还真被他说准了。
因为他们怕付瑞带金菲进监狱见二金,还有躲一阵林智达要追究他儿子被金菲废掉的事，他们把金菲送去了秦义那。
“行，继续看着。”
“还有，他们还来个生面孔，是个和瑞儿哥差不多大的男孩儿，戴眼镜的，很斯文，看着像大学生。”
“好。”
郑北应了一句，想了想，又说：“明天下午换个兄弟去替你监视吧。”
“怎么了哥？”
“明天顾老师生日。高局特许，下午放半天假。”
顾老师生日，专案组里的几个人全都瞒着顾一燃在办公室里装饰一场生日宴。
下午他们都到场时，顾一燃看着一屋子装饰过的场景，心里暖暖的。
“顾老师！生日快乐！”
专案组的几个人齐声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怎么搞这么隆重？”顾一燃诧异道。
“那不是为了让你快速适应队伍嘛。”郑北揽着他肩膀就带过去坐下来。
张雪瑶拿了个纸质皇冠按在顾一燃脑袋上，说：“来，寿星，戴上皇冠，今天你最大哈。”
“谢谢。”顾一燃由衷道，转眼了一圈，又凑到郑北旁边问：“怎么没叫付瑞？”
提到付瑞，郑北脸上表情都凝重起来。
“糊了？”顾一燃没忍住呛一句。
“他说他有事，就不来了。”郑北想起昨晚打的那通电话。
他问：“瑞儿，明天我们这边给顾老师搞个生日宴，你有空来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会，付瑞才缓缓回答：“我改天给顾老师补个礼物吧。”
“你不是放假了？”他又问。
电话里传出一声很短促的笑，然后就是没什么语调的反问回答：“郑北，只能你拒绝我吗？”
之后就没联系了。
生日宴难得放松，大家直接在里边又唱又喝，大家都喝了个烂醉，直接在办公室里醉到断片。
夜深人静时，郑北上了办公大楼楼顶上，抽着烟，目光注视着对面的咖啡店。
“郑北，你今天不对劲啊。”顾一燃追上楼，就看到他背影落寞，嘴里叼着烟，却没抽几口，风抽了大半，烟灰耷拉着也没抖下来。
郑北没说话。
顾一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面的店里，付瑞坐在平时郑北坐的位置，店里已经打烊，只剩几个店员在和付瑞说话。
“付瑞看着就不是定得下来的人，但定下来就很专情，这样的孩子，没把握好，小心他真移情别恋了。”顾一燃嘀咕道。
郑北手颤了一下，指尖夹着的烟灰终于抖落下来。
“顾老师，我问你个问题，男的和男的……”
“问隔壁扫黄组去。”顾一燃迅速打断。
“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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