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做?你是怀疑二金和秦义背后的人,跟姜小海有关?”郑北没想到一晚上发生这么多事。
付瑞没答这话,直说:“中午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在郊区火葬场监视秦义的赵警官,问问他有没有看到金菲被送去秦义那。”
“为何会被送去那?”
“挑拨离间生效的话,那背后的人想获得金菲信任,也只有秦义这个大伯了吧?虽然不是亲的,她却知道这个大伯是她父亲唯一信任的人。而且……”
付瑞说到后面,眼神不自在地闪烁几下。
郑北:“而且什么?”
付瑞从桌面上郑北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郑北嘴边,眼神带着讨好,声音变弱:“我好像犯错了。”
“我还没吃饱,不抽。”郑北把烟塞回去,轻笑道:“犯就犯,哥给你兜着,你直说。”
付瑞:“林智达的独子,林江的蛋蛋被踢爆了。”
“咳咳咳!”郑北被猛呛了一下,抽纸巾擦了擦嘴,不可置信抬头看他:“你干的?”
“算是吧,动脚的是金菲,指挥的是我,不过一开始就是林江带着保镖要调戏金菲。”付瑞老实解释。
郑北想了想,安抚道:“没事,林智达不敢告金菲,也就不会把这事捅出来,放心。”
付瑞把手肘放桌上,撑着下巴看他,两人相顾无言了几秒。
郑北被看得心里荡漾,又低头继续吃饺子,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今天不跑步?晚上跑吗?”
“不跑,晚上跑容易出事。”付瑞的话明显意有所指,“毕竟你的弟弟也不止我一个。”
指的就是他第一次夜跑,就撞见某人拒绝他,然后跟别的弟弟约会。
郑北被噎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反客为主,酸里酸气地反问:
“那你怎么穿别人的外套?还盖我身上。缺外套你跟我说啊,我给你买,不然穿我的。”
付瑞盯着他看时,嘴角拉起一个短促愉快的弧度。
“郑北啊。”付瑞喊得很轻,像一声感叹。
“别答非所问。”郑北瞥了他一眼。
付瑞不爽:“我就想答非所问。”
郑北妥协:“继续。”
“郑北。”付瑞又喊了一次,两人身体还隔着茶几,喊完稍稍抬起下巴,身体前倾,索吻的意味直白地摆上来,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的人:“亲我一下。”
办公室里安静许久,两人眼神交汇,付瑞眼底肆意地想越界,而郑北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逝,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但付瑞的索吻没得到回应,他还主动撑起身体,想要越过这桌子,但被郑北伸长手摁了回去。
“我就要上班了。”郑北声音黯淡,若是有下半句,话语间隐约带着警告的意味。
“好好好。”付瑞投降似的举起双手。
他身体往后靠,姿态放松,但目光依旧肆意带着兴味看着郑北,“警察是个什么天打雷劈的职业吗?亲个嘴都那么难。”
“不是,但我的职业准则里,工作第一。”郑北说这话时,看向付瑞的眼神仿佛有重量一般。
付瑞心跳漏了一拍,仿佛潮起潮落后陷入死一般的荒凉,最后归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