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郑北他们收网还有几天。
付瑞这几天除了在学校上课，就是在局里上课。
郑北给付瑞上完技巧课，就轮到顾一燃给他上化学课。
“我这牺牲真他爷的大。”付瑞整个人焉了吧唧没骨头似的垮在椅子上。
“哎哟你就知足吧，你不知道顾老师刚来的时候我们有多惨，白天流血流汗，回来还得听课。”张雪瑶默默端起付瑞送来的咖啡喝了醒脑。
付瑞没劲儿跟他们理论，只是看着天花板，喃喃道：“追人追到这份上，除了我还有谁？”
赵晓光继续拿小本子过来，一副认真好学的模样，说：“瑞儿哥，给点追人经验。”
本来其他人也都没精打采，一听这话，刷一下就坐起来了，全都好奇看着付瑞。
除了郑北，全都围到付瑞旁边来。
郑北隔着人群瞅了眼付瑞，看到付瑞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又不大好意思看，低头避开他的目光，但耳朵很诚实地竖起。
“干嘛都看着我啊？”付瑞蹙眉道，满眼清纯无害：“我就一清纯大学生，啥也不懂。”
“得了别装了昂，现在谁不知道你在追北哥。”
张雪瑶一语道破。
“这么明显？”付瑞迟疑道。
“你第一回来这就传开了你的理想是赚大钱养男模，男模，北哥有，赚大钱，你把店都开到家门口了，蓄意已久，还不明显吗？”张雪瑶继续道。
赵晓光补上：“而且那天在酒吧，虽然光线暗，但我们都看到了，你把北哥强吻了。”
付瑞：“……”
委屈。
这可太委屈了。
他想，可没这么干。
没等付瑞解释点什么，赵晓光急哄哄打断：“你那天跟南南搂搂抱抱，把北哥给整急眼了，你说我要不要也搞一个？”
“我问你，谈恋爱是为了啥？”付瑞问。
赵晓光一本正经回答：“结婚生子。”
付瑞：“错！女孩谈恋爱不是为了那些个柴米油盐的玩意儿。”
赵晓光懵懵地眨眨眼，问：“啥意思？”
付瑞：“女孩谈恋爱，必须是为了她自己的快乐，没快乐跟你谈什么？谈合作过日子的合同吗？你净搞那些让她误会的事，她喜欢你吗？就误会？误会是快乐吗？”
赵晓光在本子上疯狂书写：“受教了！瑞儿哥！”
眼看赵晓光越来越来劲，起身过去把付瑞给逮住了，“行了，到点下班了。瑞儿跟我，上下一节课。”
“放过我吧，我真的可以了。”付瑞试图挽救一下他那为数不多的自由。
郑北丝毫不容拒绝把付瑞给推上车了。
车子并没开多远，很快到了目的地，付瑞下车一看，射击运动俱乐部。
“走，带你练枪。”郑北带头进去了。
他似乎跟老板认识，很快就安排了一个没人的室内场。
靶子在十米远的位置。
郑北拿了把贝雷塔87手枪，把付瑞拉过来，整个人扣在自己怀里，手把手教他拿枪。
付瑞感受到后背的炽热，任由郑北拉他摆弄姿势，怎么站，怎么拿，他还是一语道破：“不对啊，去年就禁枪了，我现在练个啥？你给我发枪？”
“不给，我也没权利给。”郑北淡定道。
“所以这不是在上课。”付瑞抬起头，笑着看身后的男人，问：“而是在约会？”
郑北没回答，而是低头看被他圈在怀里的人，反问：“练不练？”
“我练！再来一堂摔跤课好不好？郑警官？”付瑞得寸进尺。
郑北一把扣住付瑞的腰身，“下次。”
别人子弹都是十发十发地买，郑北一晚上买了一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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