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今早宫远徵派人来说有事,所以宫尚角刚刚自己从执刃厅议事回来。
听下人说宫远徵在上官浅那,这才过去看一眼,正好在门口就听到他们聊天。
“远徵,你怎么在这?”宫尚角走进去问他。
宫远徵还没来得及说话,虚弱地侧躺在床的上官浅先接话:“角公子不必担心,徵公子并没有打扰我休养,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兄弟俩一听这话,都勾着唇角笑。
宫尚角看着她,浅笑得意味深长:“我没说他打扰你啊。”
宫远徵附和:“我也没说我关心你啊。”
上官浅:“……”
看到她明显失落,宫尚角看一眼她桌上的药还没喝,转移话题:“怎么不喝药?”
上官浅伸出受伤的双手,颤颤巍巍捧着药碗。
宫尚角走过去坐在床边,端起药碗给她喂药。
上官浅享受着宫尚角喂药,朝站在宫尚角身后的弟弟挑衅一笑。
宫远徵:“……”气炸了。
扭头走回大厅,把他哥珍藏的酒拿出来自己喝。
等宫尚角发现弟弟不在房中时,意识到他生气了,又赶紧喂完药出来哄弟弟。
进了大厅门远远的就看到宫远徵自己坐在那喝闷酒,不由失笑道:“怎么自己一个人喝酒?”
“喝酒又不是喝药,不是自己一个人喝难道还要人喂着喝?”宫远徵撇开视线嘟囔。
真生气了。
宫尚角在他对面刚要坐下来,握着椅子扶手的双手都在发颤,但嘴边压不住的笑,小心翼翼道:“这也值得生气啊?”
“哼。”
宫尚角看他那傲娇别扭的样子,拿他的酒过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以后你娶媳妇儿了,哥也要生气?”
宫远徵皱眉:“我不娶媳妇……不是,你不生气?”
宫尚角:“……”他现在要是反问为什么要生气,弟弟会不会直接气哭?
宫尚角严肃道:“生气。我亲手养大的弟弟,哪能说给人拐就拐了。”
宫远徵又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我才不让人拐,一般都是我拐。”
“你拐谁了?”
“付瑞。”
“……”宫尚角放下酒杯,撩起眼皮打量对面的弟弟,“你认真的?”
“嗯。”宫远徵终于眼里带笑。
看着他这迅速变好的情绪,宫尚角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弟弟有喜欢的人自然很好,但还真有点不好受。
“付瑞呢?地牢的行刑应该对他来说不怎么样吧?”宫尚角问。
“他没受伤,还在睡觉。”宫远徵老实道。
“睡觉?”宫尚角侧头仔细看到弟弟脖子的红痕,还有那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大概有底他昨晚干了什么,无奈道:“那你这时候跑来干什么?”
宫远徵把付瑞查到贾管事家人去楼空,还用宫门的药治好了他家儿子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但我今早去查过医案记录,并没有发现符合的记录。”宫远徵说。
“行。”宫尚角沉思起来,贾管事的线索到这就断了,毕竟贾管事服毒自尽,一家人也不知去向。
“哥,那我先回去了。”宫远徵汇报完工作,想起家里的付瑞,着急想回去看。
“去吧。”宫尚角淡然道。
宫远徵转身就跑,角宫里一下子静下来。
宫尚角拿过弟弟拿出来的酒自己喝起来,隐隐有种亲手养的唯一一颗小白菜被猪拱的萧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