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付瑞一路被牵着拖拽回去,宫远徵一句话都不说,付瑞也不反抗,直到澡房。
“少爷这是想跟我一同沐浴?”
付瑞说完就对上宫远徵不自在却又很倔强的眼神。
宫远徵压低了声音,语气强硬:“把衣服脱了。”
付瑞眨眨眼愣住一会,立马丝毫不扭捏手脚利索地脱到就剩一条裤子。
手放到裤头边上,笑着问:“少爷,还要脱吗?”
他的笑仿佛刺激到宫远徵的神经,伸手很是粗鲁地把人推进了温池里。
“诶……”
伴随着哗的一声,付瑞摔到池底。
耳边充斥着水声,感觉世界骤然安静。
付瑞憋着气没有立马浮上水面,反而在反思宫远徵现在是什么情绪,从雪重子说了那段把他当药人的话后,他就一直不说话。
要是以前,直接暴躁动手加语言威胁……了。
思及此,付瑞突然明白他在闹什么情绪了。
刚要浮出水面,突然就看到宫远徵也下来了,长手一捞,把他拽上去。
宫远徵面色又着急又凶狠:“我摔你,你就沉里边啊?”
付瑞双手勾住宫远徵的脖子,笑意盈盈:“少爷摔我,自然是反抗不得的。”
宫远徵站着没动,任他搂着,却也没看他,反而偏头看着水面:“因为我是少爷吗?”
付瑞捏着他两颊,难得强硬地将他脑袋掰过来,逼着他眼神交汇,“因为喜欢你。”
宫远徵心口狂跳,突然愣住不知动作。
付瑞拢着他脑袋按下来,在细细碎碎的缱绻亲吻中告诉他:“喜欢你才任你闹小情绪也不反抗,心疼你自己试药才给你当药人也没怨言,你还在成长,反抗不了长老也是正常,我从来不委屈,你也不要自责把小雪的话放心上。”
宫远徵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汹涌的爱意包裹。
付瑞本想主动的,看他这么着急。忍不住笑了:“少爷你会吗?”
“不许质疑我。”
“好好好。”
-
夜半,屋里逐渐沉寂,变得漆黑森冷。
宫远徵光着膀子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睡着的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伸手撩起付瑞那挡到眼睛的头发到另一边,让他睡得舒服些。
“干嘛还不睡?”
床上的人忽然开口,宫远徵心慌了一瞬。
“吵到你了?抱歉。”他慌忙说。
付瑞嘴边扬起一点笑,撑起身体,月光从窗台洒落,他挥手间,屋里亮起烛光。
他腰上细细掩着腰肢,但上半身雪白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烛光下,变得红润起来。
他眼尾红了一片,起身爬到宫远徵腿上,枕着宫远徵的大腿躺下来,仰头看着宫远徵,眯着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满足和迷离。
“远徵。”付瑞轻声唤。
宫远徵垂眸看他,手掌心覆在他脸上,指腹细细抚摸他脸颊。
付瑞继续指挥:“抱我。”
一双有力的手环过他腰肢,将他抱起来,紧紧环在怀里。
宫远徵手臂发力,将付瑞抱得越来越紧,他埋头在付瑞的脖颈间,直到那股不真实的感觉消失。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又哑声喊:“付瑞。”
“嗯。”
“付瑞。”
“嗯?”
“付瑞付瑞付瑞。”
“闲的话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