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禁闭室。
宫子羽因为违背宫规被关了禁闭。
金繁作为侍卫,刚刚他们议事时只守在门外,刚刚才听到宫子羽说付瑞被抓了。
他想说些什么,又想到付瑞是宫远徵的人,也不知该不该说。
“金繁,你欲言又止磨磨唧唧的,想说什么?”宫子羽刚刚回来,心情实在不算好。
“执刃大人,那个时间,他还真在宫门外,我碰见他了。”金繁老实道,但也避重就轻没提遇到花公子的事。
宫子羽愣住,啧了一声:“不早说!”
金繁:“我在门外,我怎么知道你们商量结果是这个?而且,他回宫早,他若是有心与你对着干,早就揭发你了,但他只让我回答他几个问题,他就保证保密。我本想当没发生过,就没跟你提。”
说完又把当时的情况仔细描述了一遍。
宫子羽又沉思半晌:“可是花长老一向严厉,他也只是被你遇到了一会而已,如果没有个水落石出,花长老是不会放人的。而且我都被关禁闭了,怎么出去解释?”
金繁想起在宫外也遇到了花公子,“我有办法救他。”
·
宫门的地牢很宽,付瑞被架在十字架上,耳边是隔壁牢房传来的凄惨的女声。
一声声惨叫,渗入人心,闻者毛骨悚然。
似乎那动刑的人,下手不轻。
而他面前,那些所谓的给他动刑的人,三个穿着侍卫服的后山公子哥。
他们一个拿着烙饼,一个拿着糖葫芦,一个拿着糖糕。
在他面前吃起来。
“故意的吧你们?这简直就是酷刑。”
付瑞一般没什么口欲,但出去一趟发现了那么多好吃的,用零花钱买了一块饼,还被他弄掉了,所以出去一趟什么也没吃上。
花公子嘴里叼着饼,双手给他解绑。
雪重子扬着手里的糖葫芦,“你怎么不把我们供出来啊?只要你说出来你带了我们出去,我们就能给你作证啊。”
被解绑的付瑞揉了揉手腕,眉头狂跳,瞪着那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糖葫芦,很想一口咬掉看雪重子哭的样子。咬牙道:“供出来干嘛?又不是多大事。”
雪公子吃着糖糕还发出意犹未尽的声音,“比执刃大人带来雪宫时的糕点还好吃。”
花公子也边吃着饼,边说:“你可以供出来的,我们顶多挨顿揍,你被我爹抓下狱的话,必会有个毒打的流程。”
付瑞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没事,这不是有你们吗?”
雪重子:“还好花公子用了手段跟他爹的侍卫串通,我们才顶替了行刑人出来帮你拖时间。让月长老给你去跟花长老解释。”
付瑞直勾勾盯着雪重子,他个子小,发色特殊,却穿着宽大的侍卫服,戴着一顶歪歪扭扭的侍卫帽遮住发色,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这三人若不是武功了得,出入地牢怕是必然露馅儿。
“所以你们才来我这啊?雪重子,你这跟偷穿你爹衣服的调皮小孩似的。”付瑞笑道。
“噗嗤……”雪公子和花公子在一旁偷笑。
雪重子眼神一凛,“你没看出来我长个了吗?”
用了付瑞给他修炼建议,把葬雪心经重新调整,如今他身体重新长大,功力也大增,不会再返老顽童。
付瑞憋着笑诚恳地摇头。
雪重子走近他一步,两人面对面将身体贴近,付瑞用手按在他脑袋,比划到自己脸上。
付瑞也这才想起来,以前摸雪重子的脑袋,顶多到他脖子。
“儿子长大了。”付瑞语调深长地说着,还揉了揉他脑袋。
“……”
“哈哈哈哈哈!”
“小声点,小心被隔壁牢房听见。”
付瑞踢了一脚花公子示意他闭嘴,他们才压低了声音。
雪重子从宽大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小巧的花灯,递给付瑞:“对了,虽然节日过了,但你也送过东西给我,礼尚往来,这个送你。”
付瑞刚要伸手,视线往牢房楼道拐角的地方,从他被抓到这来,那一直有个隐藏了气息的人,直到刚刚才微不可察地乱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