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怎么……”宫远徵什么也没做,只是触碰他,便让他体内的暴动恢复正常。
“你经脉是不是受损了?你头发都白了。”宫远徵皱眉问,扶着他的肩膀左看右看。
付瑞直直盯着宫远徵紧张的神色,他好像明白飞升石让他跟别人贴贴的缘由了。
从修道之日起他便修了清心咒,即便对凡间动心,也能冷酷无情地压制下来。
他活得太长了,既没有长久的陪伴,也不愿意找那些短暂的陪伴徒增牵绊,所以他从不愿出山接近凡间。
但也不是没有过牵挂,他曾出过山,那时凡间正在战乱,饱受侵害,生灵涂炭,他就那时为牵挂之人,沾染了凡间无尽的邪气。
贪婪、杀戮……
险些一念成魔,也没将牵挂之人拯救于水火。
即便他是神,也无法胜过人心。
从此他不再出山,潜心修行,也不再管凡间的纷纷扰扰。
“怎么不说话?哪里疼吗?”
想观察付瑞的脸色,却发现这人在看着他发呆。
付瑞摇摇头:“不疼,很舒服了。”
就是……可能刚刚因为压制暴动而灵力溃散,虽然宫远徵及时出现,但好像一些埋藏体内的毒趁那一时的空隙开始发作窜动。
宫远徵又四处看看他的身体,又抓起一缕柔软白发在指间滑动,疑惑:“可是你头发……”
付瑞暗自压制着毒的发作,他从不在意外表,但他在意宫远徵的看法,皱眉道:“丑吗?”
宫远徵认真想了想:“之前就觉得你像隐士高人,现在像神仙一样……很好看。”
“我是神仙啊。”付瑞随口一说。
“你这真没问题吗?”宫远徵没当真,却也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付瑞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无妨。”
遗憾当初没有做到拯救苍生,也没有做到放下过往,所以这般走火入魔,都是活该。
但他刚刚没有被黑暗拽入深渊,因为有宫远徵在。
“那个黑衣人,有那么强吗?”宫远徵纳闷道。
“有,你们应该查查内部人员,他对宫门很熟悉,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往暗道逃,连我都是近期作为侍卫背过地图才知道的暗道。”付瑞说。
“回头我和哥商量商量。”宫远徵点点头,转身去药柜翻找药材。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付瑞盯着他,好奇道:“按照你的性格,你不是应该立马去找哥哥吗?”
宫远徵抓药材的动作一顿,他只是刚刚看付瑞在运功,浑身被邪恶之气包裹,头发全白,明显要走火入魔。
所以他想做点让内劲平息的安神药。
宫远徵看向他,“这是徵宫医馆,我想在这就在这。”
付瑞低头忍着笑,抿唇不语,暴躁小狼狗又傲娇了。
“不许笑!”
“哦。”
又凶又霸道。
宫远徵给付瑞放假休养了几日,白色头发已经恢复黑色,但整个人还是虚弱无力。
宫尚角和上官浅都来医馆看他,宫尚角还顺带问了一遍月长老遇害那夜遇到黑衣人的细节。
付瑞看了眼上官浅,他对这人存疑,所以没有多说,只说他将所有他能想到的细节都告诉了宫远徵,让他们兄弟俩商量就好。
“付侍卫,你身体怎么还没好?”上官浅本来想跟来看看有什么情报,结果付瑞说了跟没说一样。
倒是一直卧病在床很奇怪,听说只是被打成内伤而已。
不至于这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