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在后山进行试炼,听到消息急忙从后山赶回来,正好所有宫门重要人物都在,他们都要留在执刃厅商量议事。
付瑞则被侍卫带去了医馆,找医馆里的大夫帮忙诊治。
厅内气氛紧张,针对谁是无名,争论不断,互相猜疑。
原本宫子羽参加试炼过程中,如果中断试炼,便自动视为失败。
但长老们为宫子羽破了先例,为此气氛更加僵硬。
还在交谈中,宫远徵突然感觉心慌,不由自主捂着心口。
“远徵弟弟,你怎么了?”宫尚角率先注意到他的神色。
“我去一趟付瑞那里。”宫远徵站起来就要走。
“站住!”雪长老喊了一声:“你是徵宫宫主,现在是在执刃厅议事!中途为一个侍卫离席,成何体统!”
宫尚角也诧异地看向他,平时里弟弟就算再胡来,在他面前都不会这么没分寸。
“别说付侍卫只是被打下来,他的命就是你的命,他为你死,你都不该这般动摇!”花长老冷声说。
宫尚角:“徵弟弟,可有缘由?”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几分,“我一直对付瑞身份起疑,所以我在给他吃的药里,放了方便追踪的蛊虫,但如今,蛊虫正在被邪气侵蚀。”
“邪气?是刚刚的黑衣人追来了?”上位的宫子羽问道。
“不是,是他本人正在被邪气侵蚀。”宫远徵说。
“恕我直言,付瑞是唯一和黑衣人交过手的,也算是线索,徵弟弟去看望,理所应当。刚刚也说了,你们为宫子羽开了先例,那么我们也可以。长老不会厚此薄彼吧?”宫尚角语调平静,为弟弟找借口离席。
说到这,长老们正烦躁。宫门规矩也不再是无坚不摧了。
雪长老摆摆手,“去吧去吧。”
“是。”宫远徵应了一声,朝他哥看了眼,“谢谢哥。”
·
医馆。
大夫给付瑞处理了外在伤口后,付瑞便把大夫赶出去,熄灭了屋里的灯,开始打坐运功治疗内伤。
顺便把这些天跟宫远徵贴贴积攒的灵气,提炼成自己的功力,试着突破境界。
灵力在体内游走,一开始难以控制,而后又乖顺被他所牵制,引领至每一处经脉。
那一瞬间体内功力增长,正欲冲关之时,却立即经脉贲张,纯正浑厚的灵气开始浑浊而暴动,逐渐带有一丝邪气游走于经脉之间。
又要走火入魔了。
【丁丁:快停!要走火入魔了!】
意识海里的飞升石也在警告他。
付瑞试着压制暴动的灵力,费尽全身功力,也难以控制。
再这么下去,就只剩两个选择,要么经脉尽断而亡,要么强行冲关,走火入魔。
可他不想死……
付瑞开始撤回压制邪气的灵力,无力而绝望。
昏暗的房间里,付瑞仿佛深居黑暗之中,青黑如瀑的长发逐渐发白,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正当他快要走火入魔,逐渐在黑暗中沉沦之时。
突然有那熟悉而温暖的灵力又开始增长,直接压制了那股邪气。
付瑞睁开惊诧的眼眸,屋里不知何时亮起了灯,神色紧张的宫远徵骤然出现在他面前。
“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