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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冰雪之章(一)

戮神之歌

“十字院哥哥,我已经快比你还高啦!”五岁的菲兹如此说着。

十字院直哉笑着摸菲兹的头:"哈哈哈,等你长得比我高了,我就教授你我族十字院的刀法,想当年我们家可是名震东陆的武士士族。"

菲兹不懂这些,但他对这位哥哥的过去很好奇:"在你来'母神之家'以前你们家是什么样的呀?"

"吃饭啦!"母神之家的工作人员对众人说道。

"去吃饭吧。"直哉拍了拍菲兹的挡。直哉回想起他的过去,狮子院直哉五岁便习得了狮院子院的家传刀法,并在七岁时觉醒了操纵冰雪的能力,成为了东陆扶桑岛上的冰雪之神,他不仅很年轻同时也很聪明,他在岛上兴修水利,广泛种植树林,保障民生,成为了群众爱戴的神明,在每年初雪降临之际,他便为岛民舞剑庆祝祈祷瑞雪,万千雪花将与他一同施转飞舞,这每年一次的表演也被民众们称为"雪之祭"。

但在狮子院直哉成为冰雪之神的七年后,第四神纪四十七年的一个黑夜里,一艘小艇停在了扶桑岛的岸边。参加雪之祭的岛民们没有发现岛的来客,船上的四人潜入了岛中,在树林中烧了一把火后便向岛的中心走去,他们四人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个名为造神的任务。

"天下万般剑刃,只差这最后一个狮子院流派还未被掌握了。"一位穿黑衣的人说。

"据说这狮子院的传人便在这扶桑岛上"另一位黑衣人说。

“只要拔剑就好了,”第三位黑衣人说,“只要战胜狮子院我们就能成为唯一的剑神了。”

第一位黑衣人兴奋地说:"那就比比看谁先做到吧!"

"武亦呢?"第二位黑衣人问到,而此时武亦正在靠近村舍的一棵上,静静地等待着。

三位黑衣人在岛上大开杀戒,他们用剑筛选着狮子院的传人,筛选掉者均成为了尸体。

"飞雪!"直哉让一大片白雪飞向入侵者。入侵者用火焰挡住了飞来的积雪,直哉就藏在这白雪后,他从地面上召唤出数个冰柱,冻住了其中一位黑衣人,直哉挥动剑柄,一道银光闪过,冰柱与黑衣人一同被切成两段,而直哉手中的环首刀还未沾染一滴鲜血。

见到同伴被杀死,其余两位黑衣人愤怒了,加剧了攻势。直哉在冻位其中一人的腿后斩杀了该人,另一位黑衣人也被狮子院刀法给击杀了。这时从树上落下几枚炸弹,直哉用冰墙阻挡冲击,但他仍被击飞了数半远。武亦跳下,用飞刃攻击直哉。直哉召唤坚冰抵挡,他倚着剑站了起来。

武亦在远处观察了直哉已久,他已能通过直哉的刀势来判断直哉的招式,也就是说他已经掌握了狮子院的刀法。

"淬火。"新任的剑神武亦如是说,然后他的剑身上燃起火焰,烈火将刚刃裹住,点燃了道路旁的房屋,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直哉大喊:"暴雪!"天上便飘下鹅毛大雪,但白雪在落到地面前便被冲天的火光融成水滴,烧成蒸气。

“神力真是好用。”说着武亦便向直哉冲来。直哉架刀挡住攻势,但当他反击时他发现自己的三刀无一例外被入侵者挡住,这是狮子院的第一次败北。

“无形之刃。”剑神轻声说道,然后无形的剑刃便通过他的剑刺伤了直载的左臂。几回合后,直哉已伤痕累累,少年形态的他很快便失血晕倒,在他失去意识前,他看见无数拿着锄头镰刀的人挡在了他身前。

等到直哉再次醒来,他已在大海中,小舟上,他的身旁是划船的管家,他看向扶桑岛的方向,夜幕勾勒不出岛的轮廓,只有冲天的火光映示着那里曾存在一片乐土。他知道,是他的民众们为他提供了生命。

管家用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将直哉送到了大陆上,直哉不停地向大陆内侧冲去,想要寻求帮助,但海边没有一户人家,天亮时他才找到第一名人类,而对方听不懂他的语言。

浑身是血的直哉被送进了医院,扶桑的语言不能被大陆上的人理解。“母神之家”福利院的人为直哉支付了医药费,并将他接至园中,为他提供帮护。母神之家中的直哉被认为是一个奇怪的孩子,首先他不会大陆通用语言,其次在园中三年他的样貌从未有过变化,而且他有着别的孩子所不具有的聪明与沉稳,他很少和人交谈,但他很受孩子们喜爱,其中,和他关系最近的是一位名叫菲兹的少年。

五十四年冬天十二月二十三日,菲兹迎来了他的七岁生日,这天下午,菲兹高兴地向直武宣布说到:"十字院哥哥,我已经七岁啦!而且我比你还高了!"

化名为十字院的直哉明白菲兹的意思,于是对他说:"等到下智的时候我会传授你我的所学的。"

当天夜里,东陆下起了第五十四年的第一场雪,夜里,在所有人的睡着之时,直哉翻出了他的拔刀剑,为菲兹献上了一支"雪之祭"。白雪在直哉的发丝中积累,让他纯白色的头发更加入一抹雪色,地面出现一只只雪的脚印,又被雪覆盖,剑锋在月光中中划开雪花,一片暖雪落到菲兹手中,他将永远记住这飞雪般的剑刃。

五十五年元旦,母神之家孤儿院迎来了三名不速之客,他们是剑神的弟子,他们追踪至此来便是为了斩草除根。大陆上的上百家"母神之家"中唯有这家会遭遇不幸,会如此不幸。工作人员与孤儿院中的其他孩子都不愿意指认狮子院直哉,孤儿院的地面很快沾满血迹,最终只剩下负伤的直哉与敌人战斗,菲兹很想帮助直哉,但他手无寸铁,只能看着直哉挥剑、负伤,倒下。最后只剩下一位敌人,那人也负了伤,他不愿再费力察看冰雪之神是否已经停止了呼吸,于是他将火把丢进屋内,火势迅速蔓延,大火很快烧断了房梁、烧塌了屋顶,烧毁了整个孤儿院。

直哉抱盖菲兹,不断地用神力为菲兹降温,火焰融化了坚冰,坚冰又很快熄灭了火焰,如此往复,终于,最后一根木头烧干了,直哉的血液也将流尽,当他听见最后一根木头断裂的声音,他,停止了呼吸。

暴雪中,菲兹的体温逐渐变冷,而拥抱着他的冰雪之神,为他提供了最后一丝热量。白日带来鸡鸣,库尔在一片废墟中发现了幸存的少年,而他的手中正紧纂着一柄东洋的武士刀——十字院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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