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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财富之章(一)

戮神之歌

在雷德加入“智慧”小队后,第一个与他交谈的是小队中代号为“金”的古德·古都莱斯。他向雷德介绍说:自己是小队中的财务主管,同时兼任队长亚当的助理,小队中的人都认为他是副队长,但其实小队中并没有副队长这个职务。

雷德只是在一旁听着,他知道身边这位叽叽喳喳的古都莱斯是好意,想与雷德交往,不过,雷德现在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脑中的乱麻。

“到摩尔城还要多久?”亚当大声地问到。

"按我们现在的速度,大约还要三天。"小队中代号为"路"的陆阳回答说。

亚当又问到:"大部队呢?"

陆阳看了看地图说:"大概三周吧,北洋的浮冰会干扰行船,但当航行到摩尔港附近海域的时候就好了。"

亚当思索了一番,然后和小队中的一位成员密语,片刻后,那位成员便骑上马离开了。雷德目送着他。

"那位是'口'茅斯,他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是我们小队最重要的人物,因为他是通讯员”古都莱斯解释到,"我们小队是长期与大部队分开行动的,所以每一个行动,每一个指令都要由他传达到我们耳中,而且,他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我们缺经费时常常都由他去游说将军,哈哈哈,从不空手而归。"说完,古都莱斯喝了一口水,并准备递给雷德。

"谢谢,我不渴,"雷德回复,"不过,你不是财务吗,为什么会有经费不足的时候呢?"

古都莱斯没有回复,笑了笑然后跑开了。

雷德依然跟随着亚当,他目光所见处只有不到十个队员,但从队伍所携带的辎重来看,小队远远不只十个人,大概是隐藏在了密林中。雷德可以理解,毕竟自己只是个底细不清的新人,还携带武器,确实值得防范

天色渐渐暗下来,小队在森林中找到一小片空地,于是便生出篝火,扎起营来,每个人都携带着武器,每个人都保持着警惕,同伴之间也没有太多言语,有的只是北陆呼呼的风声和柴燃烧发出的“噼哩啪啦”的声音。简易的晚餐之后,队长只留下一人守夜,其他人全都带着饥饿进入了梦乡

中夜,雷德无法入眠,北陆凄冷的月光撒在冰冷的土地上,雷德感到一阵恶寒,他起身,想靠近篝火取暖,他一起身就看见亚当正蹲在火堆边烘着手。还没等他开口,亚当便先一步说话:“睡不着吗?”

雷德摇头,对方又补充到:"要习惯啊,这就是我们的常态,露宿荒野。"

雷德靠近了,他也在一边坐下:"现在该队长您守夜吗?"火焰只是燃着。

"我让金休息去了,"亚当看着火堆说到,"要来一口酒吗?"木柴断烈发出响亮的啪啦声。

"我还未成年。"雷德回答。

"也是啊"亚当独自喝了一口。

"队长你,为什么要加入否神军呢?"雷德看着火边的"智慧"上的单词问道。

"我吗?原因很简单,为了生存,"亚当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补充到,"我是东陆人。东陆有座小岛叫作‘瀛洲’,我便是在那里成长的,瀛洲岛不算很大,由三位神明共同管理,剑术之神、音律之神、长寿之神三位神明各自分管一片区域,我是‘剑神’的徒弟。"

火光快要熄灭,亚当向火堆中又掷下一些柴火,泯了一口酒又说:"剑神有很多弟子,我也是其中之一,剑神的剑技有九个境界,被称为‘九重天’我也算是天赋异享吧,我练到了‘八重天’,我有个师兄,名字我记不得了好像是叫武什么来着,他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他练到了‘九重天’,不过有一天,他突然领悟到了新的技艺,那天夜里他去与师父比试,他只用了十剑,便把剑神刺死在了大殿里,于是他便成为了现役剑神,他成神的第二日,便开始在门内大肆屠戮,与我同门的许多弟子都被他杀死了,我也在与他比试中负了伤,我脸上这道疤便是他留下的,在我即将被杀的时候,一枚炮弹砸在我面前,我被击飞,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漂在海里,后来被否神军救起,便自然地加入了,后来才得知当时我军听闻剑神的暴行后,想在瀛洲西侧佯攻,引剑神注意,营救当地百姓,那枚炮弹,是炮手失误才打中剑神大殿的,不过,也的确救了我一命。"亚当的故事讲完,火苗也即将熄灭,雷德向堆中放入一些松枝,火焰再次跳动。

“你想要复仇吗?”雷德与亚当的眼中都闪烁着焰火。

"最初,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亚当回答说,"不过,三年来,我见过了太多太多这样的事,复仇,是复不完仇的。"火焰散溢着温暖的红光。

"你会用剑吗?"亚当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到。

雷德摇摇头:“仅仅只是挥动而已,如果是像你白天那样的战斗的话,还做不到。”

“那我来教你用剑吧,作为我的队员,一定要有强大的武力值才行,否则你活不过三周。”

"可是队长您的武器不是细剑吗?"

"哈哈哈,"亚当笑出声来,"那只是当时那种条件下不得已才用的,而且细剑轻便,别忘了我可是剑神的徒弟,我虽不才,诸武精通。"

谈笑中,天已经亮了。昨日的营火同疲惫一同熄灭,古都莱斯没有发现雷德的身影,睡眼惺松的他一下子有了精神,检查物品,确信没有物品遗失后,他听见了树丛中的打斗声,他靠近查看,发现队长正在与雷德比试。古都莱斯兴奋地回到营地叫醒还未起床的大伙:"快醒醒,伙计们,队长在和新人比试呢!"

还未完全苏醒的人听到这则消息立马跳起去看比试,脚步声又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大家全都去看比试了。

"嘿,你们看,队长在用大剑呢!"其中一个队员指着亚当手中的大剑说。

"确实啊,我说我的重剑怎么不见了。"另一名队员附和。

古都莱斯异常兴奋:"喂喂喂,这可不多见啊。加油!雷德!"

原本专注于比拼的雷德被吸引了注意,亚当抓住机会,一个挑击,虽未能将剑从雷德手中挑出,但将雷德击倒在地。

"战斗中可不能分心啊。"亚当走上前将倒地的雷德拉起。

"队长你,太强了。"雷德气喘吁吁。

"还以为'否神石'能打败'八重天'呢,结果还是只有防守的份啊。"一名黑发队员颇有些失望。

古都莱斯为雷德声援:"否神石只能打败神力,队长那可是实打实的技术。"虽然这话听起来并不像在为雷德辨护。

"你的防守还不错,"亚当点评到,"剑身的宽度刚好可以将瘦小的你侧身时完全挡住,不过防御可不是剑技的全部,你还得学会进攻,今天就到这里吧,刚好大家也都醒了,是时候继续出发了,‘洛’,你的剑。"亚当将剑向刚刚那位掉剑的队员抛去。

“既然大家都起来了,继续赶路吧!”亚当拍拍手说。

在数日的行军训练中,雷德,渐斩学会了必要的技能并容入了小队的生活,他已能运用"智慧"与路途中遇上的山贼战斗了,他未损一毫便击败了对方。

“不错嘛,你很有天赋。”亚当称赞他,“不过,为什么要放他一马呢?”

雷德是这样回答的:"他已经没有了战斗能力,而且,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会愿意成为强盗呢?"

亚当没有评价,只是告诉雷德,傍晚时再次与他比试。天色渐晚,小队停止行军,升起篝火搭营过夜,亚当要求清出一片场地供他与雷德使用。

"洛,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亚当伸手向洛索要重剑。洛极不耐烦地把武器递给亚当:"我说队长,说了多少次,我叫作罗·达尔,不是洛达尔。"

"你就原谅队长吧,他一直记不住大家的名字。"古都莱斯为亚当开脱。

"虽然说是这个道理,他也管你叫金,但他不是记住雷德的名字了吗?"达尔颇有些郁闷。"哈哈哈哈,"古都莱斯笑出声来,队长,雷德叫什么名字?"面对队员的提问,亚当不假思索地答道:“‘雷德’”不就是雷德吗,还有什么名字?”

古都雷斯看着亚当的样子感到好笑,然后细心地为众人解释:"其实队长也记不住雷德的名字,他不知道怎么写,他其实一直是以为雷德叫作‘红’,不过队长是东陆瀛洲的人,他那里星没有‘R’这个发音的,所以一直读作的‘L’。"

古都莱斯的声音很大,众人听完他合理的解释都对他在了解队长方面表示佩服,雷德只能尴尬的笑笑,而亚当对此毫不在意。

火光映照在刀刃上,红色的光芒让亚当本就棕色的头发更添了一分火红,火焰在剑身上跳动。

“剑神流,亚当,后面名字记不得了,总之,向你发起挑战。”亚当将剑鞘扔向一边。

"喂喂,队也可动真格了吼!"达尔在一旁起哄。

"我,无流派,雷曼·雷德,接受你的挑战。"雷德握着剑柄的手握得更紧了。

"辟咔"木柴燃烧释放出断裂的声音。亚当以惊人的速度向雷德冲去。"好快,"雷德心里想着,"但从他的手和剑势可以看出,左边。"雷德将剑侧过来挡住了亚当的攻击。"没错,大剑虽然杀伤力大,但行动迟缓,很容易预判攻击方向,你要记往。"亚当边后退边解释着。"可是,这一剑一点也不迟缓啊。"雷德心想。刚刚那一击已将他的整个身子震麻,他无法迈出一步,而亚当乘胜追击,一个垫步,来到雷德面前,下劈,雷德用手抵住剑身才勉强挡住这一击。

“大剑,又叫做重剑,就是因为它的重量,所以可以借用它的重量,作为你攻击的助力。”亚当又抽身后撤。雷德已气喘吁吁。“这才两下。”雷德紧盯着亚当的步伐。

"不错,时刻注意敌人的脚步。"说话间亚当已问前踏出。雷德后撤,亚当用剑锋刺去。铛!金属碰撞在台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我的剑!"罗·达尔高呼。

"大剑,减四十摩尔。"金小声嘀咕计算着。

雷德被击飞数米,但好在剑刃插入土中起到极大的缓冲作用。"呼。"雷德抓紧时间呼吸和思考,"毫无破绽啊。"

"小心!"之前那位黑色头发的队员提醒到。

雷德猛然抬头,发现亚当已蓄势向他冲来。"右边!"雷德心中大惊。但亚当却抽出左手放开剑柄,仅用右手便让剑转向从雷德左侧发起攻击。

"挡不住了!"雷德大惊。慌乱中,雷德用剑刃抵挡攻击,银色的大剑在碰到灰色的大剑后,银色很快出现裂隙,在亚当的腕力和大剑的重力共同作用下,灰白斩断了金属,铁剑的剑刃断作两半,断掉的剑刃飞出数米,落到地上发出咣当响声。"赢了。"黑色头发的员低声说。

队员们同亚当一样怔在了原地,然后过了几秒钟,人群开始骚动。

"赢了!雷德,他赢了队长!"众人皆感到不可思议,只有达尔为自己的断剑哀嚎。亚当依然保持冷静:“如果能单手运用大剑的话,可以抓出敌人的很多破绽。用你刚刚那招可以轻松让对方失去战力。你赢了,雷曼·雷德,否神石是助力你所向披靡的最佳武器。”

雷德颇有些激动:"队长!除了记住我的名字外,我还希望你能记住它的名字。"雷德指向剑身上的"智慧"二字。

亚当点头,然后扔下断剑,独自向火堆走去,众人向雷德拥簇过来。雷德在人群中没有发现那位刚刚提醒他的黑发队员,他想要道谢,可是众人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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