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听说琪姐姐去劝过无果,她若是成功了,免不了一番猜疑。
茗玉更恼怒王上将此事成败同孩儿的福分联系在一起,“琪姐姐都办不到的事情,茗玉怎么有信心呢。不如王上亲自晓之以理,相信以王上在燕王心中的分量,一定会成功的。”
瞒天过海,茗玉邀约承煦菡萏池边见面。承煦一袭蓝色衣袍,愈发显得温润如玉,“难得你主动要见我,是为了我的婚事?”茗玉急急开口,“是,只是…”
承煦不等茗玉说完,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若是为了臣的婚事,就不劳丽妃操心了。难道丽妃这般愿意,看着臣与旁人恩爱偕老?”王上和琪姐姐不理解,茗玉无言;可眼前人是她少年相知相许的爱人,竟也要开口讽刺于她。
难受归难受,解释还是要解释的,总不好让承煦一直误会自己,“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明明爱一个人就是要盼望他过得好,可我一想到你会与旁人恩情缱绻,我就心如刀绞。”
她没有忘了他。承煦悄悄地,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音,笑得释然而又欢欣。“那茗玉你的意思,是劝我不要娶她?”
茗玉正了正发钗,“我不会劝你做任何决定。我来是要告诉你,王上定下这门亲事,是为了试探你的忠诚。他说了,如果你不能驯服,就不能留。
我尊重你的决定。总之,你若打算忍辱负重,我就陪你一道活;你若打算鱼死网破,我也愿意陪你一道去了。”话至此处,茗玉不禁落泪。
承煦轻轻擦去茗玉眼角残留的泪滴,“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一道走呢。何况我大仇未报,还要珍惜有用之身。”
承煦的视线落在茗玉半露的肌肤之上,惹来茗玉一记白眼,顺带拢了拢衣衫。承煦暗笑自个儿冲动孟浪,顾自转了话题,“不说我了,说说你的事吧。听说你这小家伙,也有三个月,有胎动了?”
承煦的目光含了几分戏谑,打在茗玉的眼眶里。茗玉嗔怪,“你一个战场上搏命的战士,还知道女人家的胎动。”话中却难以自抑地有了酸意。
承煦努力分辩,“你可别误会啊,我母妃怀承轩的时候,我可是听到过的。母妃说小孩子能看出来性别,不如你让长安给你看看?”
茗玉毫不留情地拍开承煦抚在自己肚皮上的手,“胡说什么,我又不是刻意盼望生男生女,找长安来看,还不定琪姐姐怎么想我呢。”承煦不依不饶,“你这可就冤枉三嫂了吧,说不定她知道了呀,还会高兴你对王上用心了呢。”
茗玉听出承煦话中隐含的醋味,轻轻环住他的脖颈以作安抚,“真是笑话,我怎么会对王上用心。刚才还说我,你莫不是愿意看我得王上恩宠。”承煦顺势将茗玉向上提了提,“又在埋汰我了。你若是真的和王上出双入对,我还不得找个醋缸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