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离宫远徵的卧房最近,所以自然而然的带着沈不眠去了他那里,宫尚角目光如炬,盯得沈不眠汗毛直立。
腰侧疼的要命,沈不眠是真的不想装,可是又不能打宫远徵的脸,到最后只能够自己受苦。
宫远徵看了一会儿就出门拿药了,搞不好待会儿还会带着个沈飏冥来。
门被从外推开,宫尚角同上官浅走了进来,沈不眠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想自己的事情,反正现在宫尚角左右也不会动手了。
宫尚角为何故意认输?
沈不眠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沈不眠我可不是宫二先生的对手。
宫尚角走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沈不眠抬头看他时眼神中透露着不悦,宫尚角视若无睹。
宫尚角说实话。
沈不眠被掐着,却有说话的空间,宫尚角审问人也真是有一套。
沈不眠他不想看你输。
宫尚角松了手,沈不眠手指攥住被褥,咳了几声,扯得伤口处生疼。
沈不眠在宫远徵眼里,你就是完人,没有缺点,所以,你也不能输给我。
沈不眠若你输给我,在他眼里就是信仰崩塌。
这样的感觉,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让宫远徵也尝试,毕竟也没有那么好受。
宫尚角你就这么自信?
沈不眠你敢断言,自己真的能赢吗?
宫尚角默了。
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敢保证,就从沈不眠的武功路数来看,各门各派都有,而且身法更加接近宫门,出招又怪异,防不胜防。
上官浅我相信,角公子,一定能胜。
沈不眠看过去,这人故意的吧,大概也是为了宫尚角,无所谓,反正自己不在意。
只不过就这一眼,沈不眠就看到了上官浅身后的一幅画,沈不眠眉头微蹙,那上面画了一个女子,眉目柔情,身段窈窕,自己好像,见过她。
沈不眠角公子可知,那是谁?
沈不眠手指的方向,是上官浅,宫尚角有些奇怪,自己又没伤到她脑袋,怎么就不认识上官浅了?
察觉到两人的目光,沈不眠又只能无奈解释。
沈不眠是上官姑娘身后的那幅画。
宫尚角看过去,他见过那个人的,虽然去世的早,但是生下宫远徵那年,宫尚角在宫门内看到过她几次。
宫尚角这幅画有什么不对吗?
沈不眠脑抽了,宫尚角怎么可能告诉她,本身宫尚角就防着自己。
沈不眠在别处都正常,但这里是他的寝殿,那人应该,是他母亲吧?
虽然只是猜测,但结果大概率也是这个。
宫尚角是。
既然都猜出来了,宫尚角再瞒着也没意思。
沈不眠站起身。
沈不眠劳烦上官姑娘扶我一把。
上官浅自然不会拒绝,沈不眠走到画前,仔细端详了片刻,这应该是孕期所画,小腹还微微隆起。
而她手背上的疤痕,沈不眠比谁都熟悉。
沈不眠伸出手仔细的从她手腕上拂过,突然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在那个时候来这里。
像是找到了理由,沈不眠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沈不眠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