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商从床上起来后,便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宫玉商穿的单薄,未梳发,微风吹过,发丝随风飘扬起,丝丝被吹起的发丝抚过宫玉商苍白的脸颊,似是在抚摸她。
宫玉商走到徵宫,她在徵宫大门外站定,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地上那破烂不堪的花灯,许是昨日众多医侍往角宫赶时,被踩坏了。
宫玉商就这么一直看着那盏花灯,眼眶一酸,一滴泪便从眼眶随风而下。
另一边的角宫,宫远徵还是忍不住便又到宫玉商房门外,他在外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
配角侍从:“徵公子,二小姐刚刚出去了。”
宫远徵出去了?
宫远徵打开房门,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宫远徵看向一旁的侍从出声。
宫远徵她可有说她去哪了?
配角侍从:“没有,也不许我们跟着。”
宫远徵了然,拿起一旁的长袍,便朝外走去,找了她最爱去的秋千那里,却没有宫玉商的身影,宫远徵皱眉。
宫远徵像是想到了什么,朝徵宫走去,果不其然,在徵宫门口瞧见了,正站着一动不动的宫玉商。
宫远徵玉商。
宫远徵走近,才放心宫玉商的目光一直在地上那盏破烂的花灯上,他了然。
宫玉商哥哥怎么来了。
宫玉商伤未好全,要好好养伤。
宫玉商虽是开口说着关心宫远徵的话,目光却未分给身旁宫远徵一分一毫。
宫远徵垂眸,将手里的长袍轻轻披在宫玉商身上,走到宫玉商面前,瞧着她低下头不看自己,为她系好长袍,轻轻叹了一口气。
宫远徵是哥哥的错。
宫远徵上前将地上的花灯拿起,揽在怀里,宫玉商的目光这才回到宫远徵的身上。
宫玉商哥哥总说是哥哥的错,可哥哥总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宫玉商看着宫远徵,一字一句的说着。
宫远徵错在毁了玉商的约。
宫玉商轻轻摇了摇头。
宫玉商哥哥没有错。
宫玉商看着宫远徵笑了笑。
宫远徵看着宫玉商苍白的脸朝他无力的扬起一抹笑,只觉得心疼。
宫远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宫玉商却轻轻抱住了他,他的手里抱着花灯,宫玉商抱着他。
宫远徵小玉儿…
宫玉商的情绪终是在宫远徵的一声小玉儿后彻底爆发,她放声哭了起来。
她无法想象要是宫远徵没有醒过来,她会怎么样,她没有拦住他,只差一步。
宫玉商我很害怕…哥哥…
宫玉商好多血…你流了好多血…
宫玉商终究还是生不了宫远徵的气,她真的害怕了。
宫远徵心疼的瞧着怀里抱着自己哭的宫玉商,抱着自己说着害怕。
宫远徵玉商被吓着了吧。
宫远徵轻声哄着。
宫远徵哥哥没事了。
宫远徵不怕,哥哥在呢。
宫玉商松开手,站在宫远徵面前,宫远徵空出一只手,轻柔的为宫玉商擦拭脸上的泪水。
宫玉商花灯坏了…
宫玉商玉商下次再为哥哥做一个。
瞧着宫玉商要拿走怀里的花灯,宫远徵往后一躲。
宫远徵就要这个。
宫远徵我喜欢这个。
两人目光相视,皆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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